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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29日 星期一

打倒了,卻不被丟棄

李建華弟兄的見證 扯滿了風帆 從寒冷的威斯康辛州搬遷到氣候溫和的加州三藩市,心情興奮極了,明天似乎是嶄新的一頁,那麼完美,令人嚮往。屈指一算,自1991年在德州醫學院畢業至1998年遷往三藩市,先後完成了外科及矯形重造外科的訓練,七月中受盡了值班挨更抵夜之苦,待在醫院的時間要比家中超過數倍。這種生涯,久而久之,已成了家常便飯。現在,只須再費一年時間做手部及微形外科專門訓練,便能正式執業,大展拳腳,心中的興奮難以言語。 事實上到三藩市半年後,我獲得了執業的機會,但正當我的事業像一張駛滿了的風帆準備出發時,一個驟降的風暴突然令我的人生徹底扭轉了方向。 風暴突至 1998年底,我的視力出現了問題,眼前老呈現一些奇怪的小光點。我以為這是發炎現象,很快便會自動消失。當時的感覺是身體很好,只偶爾較累,也許是工作過勞吧。另外就是年中發覺肚上左方有一硬塊,這大概是一些良性肌肉腫塊,且不必理它。(以後才曉得這是脾臟長大,而我是諱疾忌醫。) 只是視覺並沒有改善,而且漸漸影響我的手術工作。我不得不去找醫生檢查。 1999年1月我惶惶然踏進了眼科醫生的診所,真盼望醫生很快便檢查完畢,然後安慰我說我的眼睛沒問題,那麼我便可以回家鬆弛一下,繼續如常工作。 強烈的燈光對準擴大的瞳孔,不斷探測我的視網膜,我感到暈眩,有點撐不住了。終於醫生放下檢查器,沉默一會兒,然後慎重的對我說:「我從未見過這情形,你的視網膜充滿了白血球,中間還有一點出血跡象,所以你看見那些奇怪的光點。我要再作檢查,才可作出診斷。」 第二天,我照常到醫院工作,順便到化驗室抽血檢查。完了一天工作後,我坐到電腦前,惶恐地打上自己的名字,要查看自己的驗血報告。我看到螢光幕上出現的數字是白血球高達60萬!相當於正常的一百倍。這樣高的白血球是十分危險的,濃厚的血液隨時阻塞腦部血管而引起中風、癱瘓。血紅素卻只有24 (正常大概是45左右) 。霎時,我感到天昏地暗 ,四周事物像要圍攏上來把我壓下。我再站不起來了。「血癌」兩字卻清晰地呈現在我腦海裡。我只想跟太太海琳說話。我拿起電話、撥了家裡號碼,對太太說:「海琳,我要告訴妳一個壞消息,我想我是患上血癌…。」 我是個外科醫生,對血癌認識不多,但知道這是血癌,而癌症往往是奪命兇手。我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裡,見到太太不知說什麼,心裡感到萬分的歉意,覺得對不起她。這許多年裡,她毫無怨言的支持我,與我同甘共苦,現在我非但不能給她一點補償,反要連累她進入一個更艱難的陷坑,我對她說:「對不起。」她把頭埋在我胸前,我倆禁不住流下淚來。那晚我和海琳雙雙跪在天父面前。我們只能謙卑,把一切交在天父上帝手中,求祂醫治。 行過死谷 接著是到史丹福大學醫院一連串的化驗,證實我患上了慢性白血球過多症 (血癌) 。醫生們先用一種很溫和的藥把過高的白血球降回正常,跟著便提出以骨髓移植作為一個根治途徑,其他化療都不適於此症。 忽然間,我面對一個從沒思想過的問題:死亡是那麼的接近。一切對我都不重要了,就算明天當上總統,與我又有甚麼關係?明天可能我已不在這世上了。死亡是公平的,無論你富貴顯達,貧賤卑微,有一天都要面對它。無人能避免。我的思想徹底被癌症的恐懼佔據了,從九九年1月至7、8月,這大半年裡,我不斷與死亡的陰霾掙扎。人生的路我只能走一次,若生命到此為止,我對自己短暫的人生是否沒有遺憾?我能坦然見我的上帝嗎?祂給我的責任我忠心辦妥了嗎?我是個蒙主耶穌基督救贖了的人,但我能坦然的面對死亡嗎?癌症真那麼可怕嗎?死亡是容易的,只要我放棄,不再為生命搏鬥,不理是否盡了一己責任。可是與癌共存,卻困難重重,分明已被擊倒了,卻仍要爬起來,還得勇敢前行── 即使你知道前面是死蔭幽谷,路途也極坎坷,你仍須拖著被癌病折磨得荏弱不堪的身體前行!這多麼需要勇氣和信心唷!可幸我不是獨個兒走。那位身懸十架的主耶穌基督要與我攜手同行,賦予我的餘生有新意義。 化裝恩福 海琳和我禱告多次後,決定接受骨髓移植手術。可是由於亞洲人捐贈骨髓的不多,要找合適的骨髓並不容易。最大的機會是在親兄弟姊妹中找。於是透過醫院安排,將香港三位姐弟的血都驗過了,結果弟弟的骨髓完全吻合。原來天父在我還沒患病前,就早已為我預備了救恩一樣。 在治療期間,弟弟建民因要捐贈骨髓而在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我們趁這機會向他見證上帝的恩典。當他接受主耶穌基督的救恩,和我們一同跪下禱告時,我們內心的快樂無以言喻。因我患病而使弟弟蒙恩得救,得著永生福樂,這不是患難變成福氣嗎? 其次是那些日子,我因病常留在家中,與妻女朝夕相處,四個女兒活潑可愛,每晚禱告都同聲為我向天父求健康。大女兒說她寧願什麼禮物、玩具都不要,只要爸爸健康,便心滿意足。我感謝天父,讓我在病中嚐到從前健康之時沒嚐到的天倫樂。我更感謝天父讓我親自體會以祂為首的家庭是何等幸福。 力量來源 1999年5月12日我進行了骨髓移植,過程是先用強勁的藥物作化療,把我骨髓中癌細胞完全毀滅,然後輸入我弟弟健康的骨髓母細胞,希望這些細胞能順利成長,並完全替換我的骨髓。在輸進新骨髓兩星期中,我們都急切地期待新骨髓生長。這時,我的身體非常軟弱,不但飽受化療之苦,口部潰爛不能進食。更難受的是時刻都有要嘔吐的感覺,好像連胃液也要吐出來。這種老想吐的感覺導致晚上不能睡,因此整個人白天也是迷迷糊糊,腦子好像不斷思索,卻又異常混亂。這時,我的骨髓已被摧毀,失去造血能力,白血球數量近乎零,任何一點點細菌感染都足以置我於死地,一切都需要白血球重新生長後才可開始康復。 支持我活下去的是上帝的應許。無論身體如何的不中用,無論我覺得上帝似乎已不與我同在,我仍知道我的主已走過苦難的道路。祂必與我同在。我不問為什麼這病臨到我,但我真需要救主時刻與我同在。住院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若非太太每天陪伴,體貼服侍,再加上聖經給我的鼓勵,這些日子真不知怎樣度過。更令我體會到的是弟兄姊妹的愛心和關懷,無論是國內的、海外的,他們不斷的代禱有如馨香的祭獻在壇前,特別是麥城華人教會和活泉華人教會,他們在愛心、禱告、物質上的供應、照顧我家孩子的需要上,都大大彰顯了基督的愛。感謝神,住院兩星期後,白血球開始顯著增加,證實了移植後的骨髓已開始生長,而身體也逐漸康復,我開始進食。一個月後順利出院。 心理健康 從一月知道患病,到移植後大半年間,我不斷經歷著人的無能。在我的心裡,我滿心盼望早日康復,希望像以前那樣對人生充滿把握,但是我越期望,便越發體會到我沒有一點把握!這種矛盾心情把我推進極大的失望深淵,讓我不能釋放。直至收到妹妹從香港寄來的屬靈書籍,方提醒我人生的真義,才重燃盼望。我瞭解死亡其實是榮耀和永恆的開始。我們的生命不過像一根蠟燭,不斷地燃燒,倘能發出一點星光,散出一絲熱力,藉此顯大主耶穌基督,這一點的光和熱,便產生了永恆的價值。我彷彿明白了主耶穌的話:「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和福音喪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馬可福音八章35) 於是我再次奉獻自己在主基督腳前,求祂協助我徹底為祂而活。因為除非這樣,人不能獲得真正的喜樂和安息。 再遇風暴 當我身心靈正逐漸康復,試煉卻又忽然襲來。1999年聖誕節前後,孩子染上了傷風,我也受了感染,連續兩星期生病。接著是弟弟移植到我身上的骨髓「罷工」不生產血細胞。在白血球幾近於零,身體沒有抵抗力之時,紅血球和血小板亦驟降,以致約兩星期便需輸血一次。骨髓中的癌細胞依然存在,奇怪的卻是不再增長!醫生沒有見過這現象。雖然,這看來對我沒有大礙,但醫生說,這個情況像一個定時炸彈,若不解決,遲早會發生嚴重的併發症,那時可能是死亡。經過與資深醫師們商議,他們決議再做一次移植。這次只用少量化學和電療,因我身體不可能再承受傳統骨髓移植所使用的強勁藥物,這種微形骨髓移植是嶄新的科技,也從未用在我這樣的情況下,所以誰也不知後果如何。我和海琳一同為這治療懇切禱告,把自己再託付恩主手中。 2OOO年3月21日,我平靜地接受第二次移植手術。丁牧師和一位弟兄從老遠的麥城飛來探望我們。丁牧師用他當天靈修的經節安慰我:「他向祢求壽,祢便賜給他,就是日子長久,直到永遠。」(詩篇二十一篇4) 這給在病榻上的我帶來極大安慰。 移植進行順利。化療與電療所帶來的副作用亦相對溫和。差不多整個過程我都可留在家中。移植後的過程我都可留在家中。」移植後的骨髓生長正常。排斥現象可用藥物控制。令人鼓舞的是,到2OOO年底骨髓檢驗時,已證實癌細胞完全消滅。上帝已徹底醫治了我,就如我病中得的應許一樣:「我必不致死,仍要存活,並要傳揚耶和華的作為。」(詩篇一一八篇17) 那年九月,上帝亦已奇妙為我預備了半時間的工作。跟著很快地又預備了新的工作。這時我充滿了感謝和歡欣,願在餘下的人生路途,時刻謹記使徒保羅的話:「凡事放膽,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腓立比書一章20) 出死入生 俄勒岡州的農夫都知道,高收成的麥往往須在冬天剛來臨前便下種。當青綠的嫩芽開始往上衝破深黑肥沃的泥土時,嚴寒的冬雪會無情地把土地凍結了。長滿了青綠嫩芽的大地,剎時變得了無生氣。初生的嫩芽似乎一下都死了,令人懷疑究竟這些農夫為什麼不在合宜的時間撒種。但當春天來臨,溫暖的陽光把大地解凍後,曾經凍結的綠芽卻重新得著了活力,迅速地往上生長,結出豐滿的收成。我們是否有時也懷疑天父的種植和收成時間?甚至以為在我們生命遇上試煉時,祂離開了以致不理會我們?過去兩年我所經歷到的,是一位又真又活的主,祂無時無刻地同在,賦予我勇氣和信心繼續走人生的道路,嚴寒的冬天會過去,跟著來的春天將使我的生命揭開嶄新的一頁。

2015年6月2日 星期二

堅定相信

方錫明 我家爺爺、叔伯幾代都在美國生活,我則在香港出生。兩歲時,家父去世,我1959年移居美國,在叔叔的餐館工作賺錢讀書;後來經長輩介紹,我認識了錫彤,1967年結為夫婦。 未認識錫彤之前,我一直盼望將來有個好配偶,上帝體恤我心,賜我賢妻。太太一直在同一間銀行工作了35年,升至管理階層,1997年退休。我的工作都是與電腦有關,2002年退休。我們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共有五個孫兒。 信有真神 母親守寡帶大我,她是典型的舊社會婦女,識字不多,迷信,常為子女祈福,做善事是為積德。她每天清早五時起床唸經,一直唸到七、八點。我知道她拜的不是真神,因為可能石頭是神,樹頭是神;可是母親就是這樣不求甚解,甚麼都拜。 我和太太相信宇宙間有一位真神,每年聖誕節、復活節都與兒子到鄰近教會參加節日的聚會。1990年兩個兒子中學畢業,升讀大學,他們在校寄宿,信了耶穌。1991年他們回家時,帶我們去教會,後來在電話簿黃頁找到華人教會,1993年12月聖誕節我們夫婦一同受浸。 不再上香 我們的家族十之八、九已移民美國,每次看到親人和叔伯嬸母辦喪事時燃點香燭,燒冥鏹,作法事時,心裡都很不舒服。受浸後,我們決定不上香,他們也接受,不把香燭給我們。我們在三藩市中國城的鄉親會會員眾多,每四年就有400多人結隊回家鄉開平開懇親大會。鄉親會邀請我做職員,我接受了,但聲明;我不上香,不參與拜祭儀式。他們都尊重我的立場。鄉親會經常有很多會議、宴會,如果安排在星期日舉行,我必不出席。我不怕告訴人我是基督徒。 被同事打 工作方面,我受過小許挫折。我在銀行電腦部工作,不知為何有一個同事對我有偏見。一天,他拉我入房間談話,我說:「你為何對我這樣?我對你全沒有惡意……。」話沒說完,他竟揮拳打我。感謝主,我沒有回手,反用主耶穌的話對他說:「你可以打另一邊。」想不到他聽了竟然安靜下來。後來公司安排我接受身體 (眼、鼻、口) 治療和心理治療,前後共三個月。公司要解僱他,我為他求情;可人事部不允,怕他日後會打傷別人。啊!真感謝上帝,賜我忍耐,那天竟然沒有還手;不然我也要被解僱,無法到現在一做做了廿多年,得到很多的退休福利。我們信主耶穌的人,真的不可以牙還牙。有人與我們作對,我們就向上帝求智慧,求恩典和忍耐。 謙卑服事 我和太太加入教會十幾年,一直沒有停止事奉 (除太太接受癌症治療那一年)。我們愛教會像愛自己的家,所以我樂意清潔教會。教會請了清潔工人,但是每週只打掃一次,並不夠。每次聚會後,都需要清潔、收拾、關好門窗等,我樂意在這方面貢獻力量,有時甚至把垃圾帶回家,放進回收桶內,以支持環保。 我們教會有一段長時間沒有牧者,我樂意負起責任,每逢禮拜天在教會門口歡迎來聚會的人。我自幼失去父愛,所以看見留學生們十幾歲就要隻身越洋來美讀書,有點感同身受,願意照顧他們,請他們來家裡吃飯,這是受我媽媽的影響。難得的是,我太太也樂意為他們下廚。我快六十歲時才信耶穌,對聖經認識不深,起初領禱告也害怕。但願上帝加我智慧、力量,讓我能繼續服事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