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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29日 星期三

真理與生死禍福攸關

張宇理博士// 真理關係我們的生死禍福,意猶未盡,因我們常聽人說,中國人的苦難特別深重,不知何解?中國人做了甚麼孽? 這問題的答案,其實繫於中國人的生活到底是由真理抑或謊言導引的問題。假如我們仔細研究數千年來中國人的思想和信念,就不難發現我們中國人歷世歷代以來,一直都活在謊言中;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纏腳就是美麗,姑勿論始作俑者是誰,中國就是這麼相信,而且一信,就信了近1,000年,1,000年來中國的女子代代纏足,代代受苦,直到西方文化輸入,洋人大表驚訝,中國人方才如夢初醒,而且還得花費很大功夫推動放腳運動,方能領略這是逼害女性的事;把腳弄成畸形,既難看又痛苦,這與美麗相去10萬8,000里,但奇怪,以前的中國人就相信這一套,好像不會思索。真是不可思議! 又譬如,一直到孫中山先生推翻滿清以前,中國人還相信一個平凡,甚至愚蠢、暴虐的人,只要一旦大權在握,當上了皇帝,就會變成天子聖明,那麼他就可為所欲為,把國家當成個人私產,隨意抽重稅,挑選貌美的民女入宮,一個人獨佔萬多個女子;他可以閹割男子做太監,隨興之所至征伐鄰國,窮兵黷武;全國人民的生死大權都操在他手中。雖說這是封建專制社會所使然,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不得不就範,但是情況也不這麼單純,中國人好像的確從心底裡相信這一套,視之為天經地義的制度,以致幾千年來,中國平民百姓中有志氣的,都不過是想作大官、愛皇帝封賜;家有美麗女兒的,就希望雀屏中選,3,000寵愛在一身,:「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稍有「異心」的,並不是想尋找真理,而是想謀朝篡位,取而代之,自己享受富貴榮華。其餘大多數人當然就只好逆來順受,任由當權者踐踏。中國人好像一直都相信權力,相信眼前的好處── 也許中國民族太苦了,解決當前生活問題才是首要,真理既不能吃,不能穿,又不能使人富貴騰達,沒有實用價值,所以根本沒閒情尋找。倘若為了保命,指鹿為馬就是必然的事。中國人相信明哲保身,不相信真理。所以,就是這樣,中國人幾千年來都一直活在謊言中,一直受苦,而不知為何受苦。 反觀西方民族,接受了耶穌基督的說法:「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誰願為首,就必作你們的僕人。正如人子來,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許多人的贖價。」(馬太福音廿章26-28) 雖然西方人也不是立刻領悟,即時實行,他們也是經過一段長時間摸索,才漸漸消化領略,再經過掙扎,衝破阻力,然後方突破困鎖,脫繭而出,產生民有、民治、民享 (The government is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and for the people) 的思想,承認政府為人民公僕。然而和我們相比,他們的錯,他們的摸索和成長期,又短了我們很多。中國人常自誇有5,000年文化歷史,可是我們走了5,000年漫漫長路,卻被遠遠拋在現代文明的後頭,成了「發展中國家」,而西方民族反而後來居上,遙遙領先了我們。這是為什麼呢? 答案原來很簡單,因為走路不在乎你走了多遠多久,而在乎你走得對不對。也就是說,究竟我們是讓真理領路呢?抑或是隨謊言亂跑亂撞?中國人太注意跟前的利益和相信自己的聰明了,所以不肯思想一些抽象有長遠價值的事。聖經的啟示卻說,「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就是說,看不見的,才是最重要的。 (哥林多後書四章18) 中國人不信這套,結果不斷的捨本逐末,不斷的招來災禍。柏楊在《醜陋的中國人》中說,中國人近百年來的盼望,總歸幻滅,「來了一個盼望,以為中國會從此好起來,結果不但使我們失望,反而更壞。再來一個盼望,又是一個失望,又是一個更壞。一而再,再而三。民族固然是長遠的,個人的生命卻是有限。人生能有幾個大的盼望?人生能有幾個大的理想,經得起破滅?」為什麼會這樣呢?答案就在唐德剛教授在《胡適雜憶》中所說的一句話:「中國的傳統思想可以說是唯一沒有在追求真理上白費氣力的原始文明。」不追求真理,以眼前的好處為唯一的好處,結果眼前的好處轉眼即過,接踵而來的,卻是綿綿不息的災禍!中國人如果不明這一點,不知真理的重要,不奮力追求認識真理,我們的下代仍將要一個幻夢接一個幻夢的破滅,我們將仍要失望苦痛,而且不知何解。 所有世界性的大災禍,都起於謊言,日本人誤信侵華是使其國家富強之道,所以其所作所為,與上帝的十誡 (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貪他人……一切所有的) 完全背道而馳。結果,不但可憐我們千萬同胞作了他們的陪葬品,他們也走上了國破家亡之路,他們的長崎和廣島受原子彈轟炸,幾乎完全毀滅。 希特勒相信達爾文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說法,以為亞利安人和條頓民族是最優秀民族,猶太人是最劣等民族;他在《我的奮鬥史》中說:「要生存的人必須戰鬥,在這個世界上,凡是不想戰鬥的人也就沒有生存的權利,因為在這世界上,生活的法律就是永遠的鬥爭。」為了引導日耳曼民族走上復興之路,他發動世界大戰,屠殺600萬猶太人。結果又是走了反路,想國家富強,卻領導了德國走向敗亡自殺之路。 中國大革命10年浩劫,起因也是相信不斷鬥爭和神化領袖的謊言。演變下去全國人民說謊,鬧得天翻地覆,鬥個你死我活,造成人類自有歷史以來最大一場浩劫。 耶穌說,魔鬼是說謊言的父 (約翰福音八章44)。牠也是一切災禍的源起。當初始祖之所以闖下大禍,就是因為聽信了魔鬼的謊言,這謊言遲早都會為這民族帶來瀰天大禍。其實不只中國人相信謊言,西方人也相信謊言,例如以前白人相信他們有權販賣黑人作奴隸,現今他們又相信自思想倡導的性解放;然則何以中國人的苦難比西方民族深重?值得我們思考的是西方民族的先祖們,曾普遍地接受了真理的耶穌基督。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十四章6),西方人的祖先聽了便接受,自此在西方眾多謊言充斥的社會中,便有一股強大的真理力量,與謊言和謊言帶來的災禍抗衡。即使在今日,西方人多有拋棄了他們祖先的信仰,信奉自由思想,實行性解放,引致家庭破裂、性病流行、問題兒童與青少年罪案急劇上升,造成國家的負累,但在美國加州,這自由思想的大本營──道德最墮落的地方,根據早幾年前的統計,還有三分之一的居民,自稱是重生得救的基督徒。 真理與謊言帶來截然不同的後果。無論在民族和個人身上都如此。當上帝呼召亞伯拉罕跟從祂時,祂對亞伯拉罕的承諾是:賜福給他,也要使他叫別人得福。 (創世記十二章2) 中國人怎麼解除魔咒呢?不是靠怨天尤人;僅僅希望上天賜福也不實際。倘若我們不認識真理,只盲目地對人生有許多不切實際的期望,例如我們中國人,或許生活太艱苦了,總有許多頌詞,例如祝福人家心想事成、萬事勝意、馬到成功、旗開得勝、一本萬利、平步青雲、一飛衝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出門遇貴人等等,善頌善禱,可是這些願望都不實際,願望多了,還會把我們培養得滿腦子對人生盡是不切實際的夢想,然後來到現實生活之中,不可避免地遇著困難的衝擊,美夢成空,我們便驚訝不已,不能接受,好像人生本來應該是很順利的,只不知背後有甚麼神鬼作祟,讓我們這麼倒楣而已,於是便效法古人和旁人的反應,怨天尤人,或自怨自艾。 我們好像不知道,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我們活在一個已被罪惡破壞、殘破不堪、被咒詛了的世界;人際關係本來就是一個縱橫交錯的關係網,別人會連累我們,也會造福我們,我們也會犯錯連累別人 (也可以成為別人的祝福);每個人都有痛苦的成長期。我們的責任不是失敗,不是百發百中,而是不斷努力學習遵行上帝的真理,又以科學家的精神發掘和思索上帝在人間設定的天理;遇到挫折失敗時,我們可以求天父給我們聰明智慧,使我們知道錯在哪裡,怎麼能因為認識天理而過配合天理的生活,並且防微杜漸,達到趨吉避凶的目標。 舉例說,人人都不忍看見戰爭中死人無數的殘酷事實,但都感到事情由不得我們控制,於是每一次遇到此等不能控制的事,都問:「上帝為何這麼殘忍,讓大戰死人的事發生?」同時在大戰期間,每個人都為自己上陣作戰的親友求平安,但戰爭中還是死人無數。上帝為什麼不聽禱告?很多人都不明白人際關係的互動作為有其一定的運作和因果原理;有人殺人,就有人被殺;有人搶劫,就有人被搶劫;不想千萬人在大戰中生靈塗炭,首要條件不是願望世界和平,也不是祈禱,而是不要爭戰! 可是問題是怎麼能不爭戰呢?假如我們全體的思想都隨著謊言走,相信自私自利,相信武力解決一切,相信鬥爭是生存條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那麼戰爭遲早要爆發,一爆發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即使你不貪,不爭,獨善其身,那些相信謊言的人也會來欺侮你;你忍讓,他就得寸進尺,甚至把你殺掉。活在這世界上,獨善其身已不管用,所以耶穌教門徒禱告時,第一句就關心世界大局說:「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祢的名為聖,願祢的國降臨。願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馬太福音六章10) 這是我們在地上所能做的最徹底深入的禱求和最大的使命:願人都尊重上帝,都遵行上帝的旨意。因為只有人人都認識真理,都遵行上帝的旨意、拋棄謊言時,個人和國家才可以走在真理上,沿著正路,走向幸福的境地。 很多人不知道真理的重要性,以為追求個人平安、快樂,就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但我們切勿忘記,日本軍國主義和希特勒都想為他們的國家人民求幸福,求富強,可是卻求來大禍。我們中國人求福,求平安富貴,也不知求了多少千年。事實不斷告訴我們,盲目地求這求那並沒有用,只會增添我們許多不切實際的希望和失望後的痛苦。惟有當我們認識上帝、認識真理、明白上帝的旨意,並且照著上帝的旨意、配合天理生活,福氣才會滾滾自來。因此,追求認識上帝,認識真理,認識天理,然後以生活配合,就比只憑著希望直覺善頌善禱,要來得實惠,有效和要緊。 耶穌基督的使徒保羅給我們留下一句意義極深長的話,他說:「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上帝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羅馬書十二章2) 就是說,不要盲從,不要跟著人亂跑,不要人云亦云,要更新、變化我們的心思,追求認識上帝和祂的旨意,並照著祂的旨意生活。因為祂的旨意是善良的,是純全可喜悅的。祂知道惟有這樣,才是對我們有益。

2019年5月17日 星期五

一個不平凡的人-----耶穌基督

何天擇博士// 平凡生平 他生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裡,父親是木匠,母親是村姑。30歲以前,他做木匠,沒進過大學,沒寫過書,沒做過一官半職,他沒家眷,從沒置業,也從沒訪過名城。他一生活動的範圍充其量不出200英里。 他傳道僅3年半,受盡白眼、批評;被陷害時,朋友四散,當中還有一個是出賣他的,另一個為了自保,矢口說不認得他。他被因妒成恨的人誣告陷害,接受公審,遭到鞭打,最後被判死刑。他的案子是歷史上最著名的冤獄。他被釘在十字架上,掛在兩個強盜中間,受盡譏誚凌辱,死後葬在他人的墓穴之中。(註二) 不凡人物 然而,20個世紀來了又去,直到今天,他仍是影響人類最深遠的人。所有的君王、將帥、偉人、豪傑、學者、富人,他們的財富如豐功偉績,合起來仍不及他對人類影響之深。 這人是誰?他是耶穌基督,是世人的救主。 歷史上從沒有一個人能和他相提並論。他沒用過僕人,人們卻稱他為「主」;他沒學位,人們卻稱他為師;他沒贈藥,人們卻稱他為醫;他沒有一兵一卒,君王卻懼怕他;他沒動過刀槍,卻以愛征服世界。他死後被埋葬,可到今天,依然活著。他是誰?為甚麼到2,000年後的今天,他仍能吸引無數人的景仰和追隨?答案是:他是我們的主,我們的上帝。 不凡來歷 耶穌親口宣告: v 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約翰福音八章12) v 我就是門;凡從我進來的,必然得救。(約翰福音十章9) v 我來了,是要叫羊(或作:人) 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翰福音十章10) v 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約翰福音十一章25) v 我與父原為一。(約翰福音十章30) v 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約翰福音十四章9) v 你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父。(約翰福音十四章7) v 信我的……乃是信那差我來的 (上帝) 。(約翰福音十二章44) v 凡接待我的……乃是接待那差我來的 (上帝)。(馬可福音九章37) v 不尊敬子的,就是不尊敬差子來的父。(約翰福音五章23) 我們若細看耶穌的生平事蹟,便了解「與父原為一」的意義。祂自己說,祂所行的事,足以證明祂是誰 (約翰福音十章25) 。試問有哪一個人,能行神蹟:叫瞎子看見,叫大痲瘋的得潔淨,吩咐癱子起來行走,驅逐污鬼,令風浪平靜,叫死人復活,用5餅2魚餵飽5,000人,又照預言死後第3天復活,復活後向門徒們顯現40天,最後在眾目睽睽下被接升天?這些超自然的事,只有上帝能做。 耶穌與父原為一。祂是三一真神 (聖父、聖子、聖靈) 中的「子」。早在祂降世數百年以前,先知們便有預言: v 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祂的肩頭上;祂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上帝、永在的父、和平的君。祂的政權與平安必加增無窮……。(以賽亞書九章6-7) v 伯利恆、以法他啊,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祂的根源從亙古,從太初就有。(彌迦書五章2) 耶穌升天以後,聖靈降臨啟示我們: v 祂是上帝榮耀所發的光輝,是上帝本體的真像,常用祂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祂洗淨了人的罪,就坐在高天自大者的右邊。(希伯來書一章3) v 我們在愛子裡得蒙救贖,罪過得以赦免。愛子是那不能看見之上帝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因為萬有都是靠祂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著祂造的,又是為祂造的。祂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祂而立。祂也是教會全體之首。祂是原始,是從死裡首先復生的,使祂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歌羅西書一章14-18) v 你們當以耶穌基督的心為心:祂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致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書二章5-8) 至深影響 耶穌基督並不是凡人。我們從先知的預言、耶穌基督的生平事蹟、祂自己的宣告、門徒們的見證、耶穌基督對人類,對歷史,對許多人的影響,也從我們的親身體驗,確知耶穌基督是上帝,是宇宙萬物的創造主。祂的降世,是關乎人類一生的禍福。誠如天使在首個聖誕夜中報告說:「我報給你們大喜的信息,是關乎萬民的;因今天在大衛的城裡,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路加福音二章10-11) 耶穌基督的降生,不但影響世人,祂對我們的人生亦影響深遠。沒有耶穌基督,人類便沒有希望。沒有耶穌基督,人類最終的結局是死亡。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十四章6) 耶穌已為我們開了一條新路,叫我們藉著祂的死,通到上帝面前;叫一切信祂的人,不致滅亡,反得永生。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都可以成為上帝的兒女。 信與不信耶穌,是生與死的抉擇。耶穌基督並不是凡人,祂對人類,對我們每一個人,對我們的今生、來世,都影響深遠。 註:出自One Solitary Life一書。

2019年5月10日 星期五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 (五)

夏炎 (達慈法師)// 獅刊春宴惡魔現醜態 獅刊春筵,是年TA老和尚和國立師範大學謝冰瑩教授 (名女作家) 同我約定的事。春筵的目的,是籌謝獅刊在台北市各作者一年來撰稿之辛勞,並藉以宣佈本年度之編輯計劃,幾經研討才決定了邀請名單和日期。2月23日下午5時半,是獅刊筵客的時間,客人除趙亮杰和徐曉村兩位居士,是個別前來之外,其餘都是事先約定在謝教授冰瑩府上聚集後,分乘兩部計程車到SS寺的。 客人們都準時到齊了,我身為獅刊主編,同時又是TA老和尚授命陪客,所以我入席陪客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料因我之入席,惹起了軒然大波。 惹事的丑角,我必須作一簡單介紹:第一位是,年逾50出家已30餘年,傖俗不堪貢高我慢、個性乖張、瞋火特重、不知輕重、不可理喻、不重修持、性好逸樂的X根和尚,他原任某寺知客,因為生活古怪,不能處眾,同時又生活浪漫不知檢點,經過該寺3番5次的簽單 (趕他離寺),他都厚著臉皮死賴著不走,最後經不起眾僧之默擯 (大家不理他),才離開該寺。因為本寺住持,和他在大陸時代有一段因緣,同時他又是湖南人,所以老和尚留了個退步,一則是表示湖南人團結,再則可顯點顏色給某寺蘇北幫和尚們看看。他在本寺的職務是副住持兼監院,他既然領受了老和尚的恩遇,就該竭力向上,重新做人,以報知遇之恩才是正理,可是這位披著袈裟的色中惡鬼,卻不作此想,處處為自己打算,時時替老和尚丟醜,同時更暗中培植爪牙,居心叵澈,而他在信徒心目中的份量,卻還不如一個小和尚,大都對他無絲毫恭敬之心。 第2位是,年逾靠和尚吃飯的廟混子陳XX。本寺建寺是他負責化緣的,因為經濟掌握在他手上,所以他就把權弄勢,玩弄和尚於股掌之間,簡直是騎在和尚頭上拉屎,可憐的和尚們竟然敢怒而不敢言。這位老和尚性慾特強,且性好女色,可是他又怕惹禍,於是他商請孟、白兩位大夫動手術,替他割去命根子 (生殖器),因之他的長像活像清宮裡出來的太監,人們背後都稱他:老尼姑、太監、老母猴和人妖。至於其它種種劣跡,姑且隱而不揚。 本寺平時請客,這兩位怪物必擠身其中,此次請客與常住事務無關,所以老和尚沒分配給他兩席次,因之,他兩老早就不舒服了。那天在座的客人有:師範大學謝冰瑩教授,國語日報發行人齊鐵恨老居士,名女作家林海音女士,何桂英女士及趙亮杰居士、徐曉村居士、另外幾位教授、國大代表、立法委員的名字我記不清了,總之,加上我和老和尚正好是一桌 (12個人)。入席前,TA老和尚因怕X根和尚鬧事,曾私下一再關照他「今天是獅刊筵客,沒有常住事務討論,同時達慈法師這兩天就要走了,你千萬不要和他發生不愉快。」 如果X根和尚是一位稍有理性的人,聽了這一番勸誡的話,說什麼也不好意思鬧事。但是這位心胸狹窄、習性粗陋、自幼沒有受到好教養的X根和尚,卻不聽那一套,非要當眾顯醜不可,好像不這樣,就顯示不出他30多年來的道行似的。開始上菜時,X根和尚,在門外開始了梭巡式的高聲漫罵。我裝著充耳不聞,默然以對,反正並沒提出我的名字叫罵。他罵了一陣之後,因為得不到反應,可能是覺得無趣,也就走開了。大概過了5、6分鐘,這個魔僧又出現了,(事後得知X根和尚之捲土重來,是受陳XX之慫恿。) 這次竟站在門前高聲指名叫罵,並且呼名要我出去,我在忍無可忍之下,向TA老和尚點了點頭,應聲而出。他見我推門出來,劈頭就是一掌向我打來,被我輕巧的閃過了,他一掌未中,竟然老羞成怒,復又一拳揍了過來,卻又被我躲過了。反正我胸有成竹,不到必要時,我絕不動手和他相打,一則是要保持我優雅風度,再則讓他的黨羽….湖南和尚們無法起訌動手。 此時,TA老和尚因見勢態不妙,急忙跑了出來,在眾目昭彰之下,對X根和尚說:「X根,我給你磕頭,你別鬧了好不好。」說著就跪了下去,真的給他磕了一個頭。沒想到X根和尚竟大模大樣的視若無睹。此時看熱鬧的工人們,已經把我和X根和尚拉開,他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好像要特別耍耍威風似的,順手抓起了一隻木凳,兩手緊握並高舉過頭,兩眼直視、咬牙切齒,狀似活修羅降世,好像準備一凳子把我砸死似的,(可惜我當時沒帶相機,無法留下這絕佳的鏡頭,否則將這個鏡頭,刊在任何刊物上而不加旁註說明的話,讀者們不誤會那是火燒紅蓮寺的野和尚才怪呢!) 正當X根和尚的凳子,行將在我頭上落下之際,正好兩個工人,一邊一個架住了他, 不然X根和尚的人命官司是吃定了。此時TA老和尚又閃在中間,款款的向X根和尚拜了下去,同時口中喃喃的說:「X根!你別再給我丟臉了好不好?有話明天再說!」同時又不住回頭向我說:「達慈!看在我的份上,你千萬要忍耐。」我高聲的回答:「師父放心,達慈有分寸。」 在這種火辣的場面下,客人們全都怔住了,大家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稍後才出來了幾位男賓勸解,同時有人站得遠遠的,數說X根的不對和瘋狂,和指責他沒有出家人的樣子,我自始至終,一直面露微笑,一語不發,聽任X根和尚一個人去叫鬧,事後我也莫名其妙,性情一向火暴的我,那晚不知那兒來的那份安祥與定力,我深知那份鎮靜功夫不是我的能力,我相信那一定是上帝與我同在的關係。 一陣風暴算是暫時的平靜了,各人又被TA老和尚邀請入席。席間大家都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不少人指責X根和尚修養太差。席終以後,趙徐兩位居士一同到我房裡來想小坐閒談,他兩異口同聲的說:「今晚長的見識不少。」趙居士說過:「過去只風聞和尚們如何如何,今日一見,果非空穴來風。」徐居士說:「3年前,我下定決心要出家,3年後的今天,你殺了我,我也不敢再言出家了。」他兩一致認為:和尚們的道德水準,已低於一般社會甚多,言下不勝唏噓。 一個住持正法的佛教寺院副住持,為了未被邀請參加筵會,就如此當眾獻醜,顯現出惡魔似的本性,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絕非不常跑廟的居士們,或教外一般人士始料所能及。 第2天,有幾個公正的道友和居士到我房裡來很坦誠的對我說:「由於你的容忍,使你打了一次漂亮的勝仗,現在的輿論對X根很不利。」 每座寺院都把X根和尚視若臭鴨蛋,全都敬鬼神而遠之,SD寺用盡心機,才把他轟了出去,沒想到,久已斷絕7情6慾的老和尚,基於一份鄉土之情,全然不顧物議與後果,竟然引鬼上門,並賦予高位,這實在是誰也預料不到的事。今後老和尚之命運、名譽、以及SS寺的前途,我敢斷言必喪在X根和尚一人之手,老和尚鄉梓情重,咎由自取,別人能如之奈何? 在這種惡劣情況下,我已無法在SS寺棲身,雖然他們幾個湖南和尚,也奈何不了我,我又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如果我存心和他們鬥閒氣,也未免顯得太下流了。於是我擬了一則簡單而又大方的辭行啟事,刊載獅刊第5卷第2期,啟事全文是: 達慈辭行啟事 主編獅刊期間,承蒙諸方,大德作者、讀者全力支持,方得圓滿達成預期任務,關愛隆枕,感荷殊深。頃以達慈別具因緣,經承奉家師TA上人慈悲恩准;自本 (55) 年3月16日起,退出僧列,並卸除獅刊主編職務。臨行匆匆,未及一一踵門謝辭,敬請見諒為荷! 這則啟事簡單扼要,並不涉及點滴人我是非,同時也表明了我來去光明磊落,絕不無聲無息的來,偷偷摸摸的去,就這樣我離開了罪惡的圈子,捨棄了披搭3年的裹屍布──袈裟 (和尚形同行屍走肉,故稱袈裟為裹屍布),走上了重生之路。 永別了罪淵魔窟 民國55年2月26日下午1時30分,計程車把我帶離了魔窟,我不禁深深的噓了一口氣,感謝 耶穌我的救贖主!承祢的眷顧,我已經脫離了兇惡。雖然我已在耶穌的拯救下,獲得了自由與喜樂,但卻無法忘懷過去3年的悲痛,那好像是一場夢,是那麼樣的真實,又是那麼樣的虛幻。 聖洗沖去我的罪孽 離開台北之後,我即逕赴C城,在安牧師周到的照顧下,我平靜的住了下來,我生活上的一切細節,安牧師都替我設想到了,一切都用不著我擔心,所以我生活得非常安逸。 上帝恩寵的感動,使我分外覺得罪惡的覊絆,內心的不安,促使我渴望領洗。於是,我便向安牧師稟明此意。安牧師一腔救靈的神火,本就觸物即燃,不可遏止。當他聽了我的志願之後,非常欣喜,但因為我對基督教義尚未完全明瞭,因囑我稍安毋躁,並自即日起開始教授我教友必知的基督教義知識。除禮拜日之外,每天下午講授一個半小時,預計一個半月授完教義大綱。 復活節後的第一個主日 (4月17日),在莊嚴隆重的基督教儀式下,安牧師為我施了洗。領洗以後,我如釋重負,知道上帝的無量仁慈,已因聖靈藉著聖洗除掉我的罪惡,祂給了我一個新生命,從此我找到了我的屬靈生命的主人和我的一切。我有如乞兒暴富,我不再是魔鬼的伴黨了。現在我對那些曾經迫害過我的和尚們,已不再怨恨,因為我已生活在上帝的大愛裡,今後我要本著上帝的誡命,盡心盡力的去榮耀上帝的聖名,也盡心盡力的去愛一切世人,同時更祈求眾光之父差遣祂的僕人,把亮光和生命賜給尚在罪惡中的人們,讓他們也能早日得到救贖、脫離罪惡以及擺脫迷惑他們的偶像,阿們。 後語 當讀者看完我的見證以後,也許有人會說:「行雲流水,事過境遷,何必執著不放,寫這篇短文呢?」我可以這樣答覆:「我自幼生長在佛教家庭,後來又做了佛門3寶之一的僧寶,目前佛教已到了『麻木不仁』和『絕續存亡』的關頭,我和佛教有著40多年的因緣,雖然目前的因緣已散,但是我仍願以『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把我在佛教的經歷,簡單而又翔實的作一報導。同時也讓無宗教信仰的讀者,在未來宗教信仰上,有個扶擇性的參考。」雖然拙文敘述的事例惡多於善,然而,那都是我身臨其境的事實,絕無隻字片言出於揑造,最後我再強調一下:「我提筆寫這篇見證,對佛教並不存有半點仇視的動機。」 (吳恩溥專訪按) 達慈法師自歸於基督後,再回台灣大學醫學院受醫事訓練,並已被派宜蘭地方法院為法醫官。當月前宜蘭一位法名明慶法師的和尚,白日迫姦殺死某少女一案發生後,轟動國內外。當日驗屍官即為夏炎醫官 (舊日的達慈法師)。有人指云:兩個和尚,兩個結局。意思云:達慈和尚歸於基督,走上人生的光明大道,好好為國家社會服務,利人利己。某和尚怙惡不悛,結局是害人害己,自己毀滅自己。今天真和尚實在太少,許多和尚無非是社會的蛀蟲,掛羊頭賣狗肉,時代的反動者,終日只做經懺鬼子,騙人騙鬼。誰肯步武達慈的後塵,勇對真理,重新做人?

2019年5月7日 星期二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 (四)

夏炎 (達慈法師) // 我卸了一切困難和憂慮,把肩上的重擔交給上帝,雖然我周圍惡劣的環境,並未因之改善,然而我是快樂的,內心是毫無憂慮和畏懼的。 外面的壓力越重,我查經和禱告就越勤,也許是上帝已經聽了我的禱告。12月上旬,X老居士出讓藏經的啟事有了反應,我接到一封限時信,信尾署名是我素昧平生的安先生XX,信中大意說他有意購買X居士之大藏經,要我把各種不同版本藏經的異同作一說明,我回信照辦了。因為來信是用中文寫的,名字也是用中國名字,所以我以為對方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一周後,復接來信詢問付款及交書方式。我與X老居士商討後,遂將決定函復了安XX先生。 3天後,我接到了函款,意外的我發現對方竟是一位外籍牧師,於是迷惘了,我非常奇怪,連和尚終年都不願意一翻的大藏經,外籍牧師花那麼多錢買它作何用呢?如果是為了作深入的佛學研究,佛教真該警覺一下了,不然若干年後,和尚們欲學佛法,恐怕要進基督教設立的神學院才成哪! 大藏經貨款兩訖以後,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我周圍的空氣是越來越沉悶了,為了尋找出路,我放棄了一個禮拜有千多元新台幣收入「彌陀佛7法會」,而四出尋覓掛單之處,奔走結果,雖然有兩處寺院,願意聘我去擔任「住持」或「監院」,但我均因人地不宜而沒有接受。當我剃度師XX老和尚,知道了我有去意之後,曾一再當面勸勉慰留我,並再3詢問我求去之原因。 老和尚和P‧C和尚長談之後,方知道寺裡潛在著非常大的危機,同時也瞭解了寺裡的某省和尚們和我不融洽的原委,完全是因為彼此所受教育程度相差太遠,見解、言談、修養等方面,也都有著相當大的距離和差別,於是才引起了他們的嫉妒和排斥。(基於愛人如己的聖訓,我不想把寺裡某某和尚們的德性一一描述出來,因為那樣不但有損我個人的私德,同時對看我見證的人也無裨益。) 老和尚雖然獲悉了個中基本因素,但是他的同鄉觀念極強,雖身為出家人,亦無法例外,他自然不會因為我這樣一個外省弟子,而公正的拔出禍根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如果答應我走,獅子吼月刊主編人選,馬上就是問題,不放我走吧,那些某省和尚又終日不放過我,時刻都在無事生非。在萬般無奈之下,老和尚想出一套隔離政策,他的辦法是要我不趕經懺,不參加早晚功課和任何法會,專負獅刊主編責任,每月領車馬費台幣500元。計劃是差強人意,但實施不到一個禮拜,他們又說閒話了,他們說:「天下那有那樣便宜的事嘛,我們趕經懺為常住賺錢(每唸一部經,常住每人抽7分1作為公用),來養他這樣一個閒人,他對常住有什麼了不起的功勞嘛,獅子吼月刊是老和尚的,與XX寺什麼關係。 天哪!聽聽這種超越論調!為佛教弘揚佛法的定期刊物,竟與佛教寺院不相干,若非親耳聽見,我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一個出家已20年的和尚之口,佛教的骨幹──和尚。兇惡的氣氛不斷增長,我捨棄袈裟的意念也時刻在加強。 2月上旬,一個悽風苦雨的深夜,我照例關著門向上帝做晚禱,祈求上帝拯救我早日脫離魔難,禱告歷10分鐘完畢,然後焦燥不安的在室內來回踱著方步,籌劃著我離寺的步驟,突然心頭一震,心中像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閃電,方寸之間頓時靈思湛然,一個開朗的意念迅及湧上了心頭,我何不求助於購大藏經的安牧師 (Rev‧jorgen Hansen )呢?也許他基於愛人如己的信條,肯助我一臂之力也說不定,我認準了這是一條能夠行得通的道路之後,於是我立刻提筆寫了一封簡短的求助信,第2天一早以限時專送寄了出去,第3天我就接到了回信,以後又經過幾次書信往還,才算把我脫離佛教僧團的一切步驟,和離寺後的一切問題安排妥當,這樣才把我心靈上的恐懼和不安一掃而空替代而來的是無限的興奮和喜樂。 上帝給我的巧妙安排和恩賜,安牧師給我的愛心和助力,這是絕無僅有的遇合,我被感動得涕泗滂沱,我從眼淚中瀉盡了哀痛,於是我收拾涕零,向上帝和安牧師遙致敬禮。 當時我正式向老和尚提出「還俗」(事實上應該稱「離俗」,因為佛教圈裡比一般社會更為俗氣。)要求時,老和尚很溫和的說:「寺院中有3不留:作住持不留,參學不留,還俗不留。」又說:「我原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我準備將來讓你負責學生宗教活動,同時另外給你設立一個佛教診所,因為經濟問題一時無法解決,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談起這件事。獅子孔月刊自從你主編後,已大為改觀,足證你有多方面的才幹,佛教不能對你善善而用甚為可惜。你如果一定堅持要走,獅子吼主編人選問題,一時實在無法解決,同時出家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希望你能夠再3考慮,不要感情用事,依我的意思,你最好不要起還俗的念頭。」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出家是為了斷煩惱、了生死、脫俗氣,既然佛門中較一般社會,煩惱更多,俗氣更深,鄉土觀念更重,我留此無論對佛教或對自己,都沒什麼好處。師父3年來對我的慈悲和關顧,我由衷的感激,其他的話,此時此地我不宜也不願再多說,免得惹出更多的無謂是非。獅刊5卷2期(55年3月)我已編校完成,因為要離開的關係,將提前10天出版,4月份獅刊請師父迅即覓人接編,以免出版悞期。」老和尚接著說:「你既然去意已堅,我也無法強留,不過我們現在把師徒關係擺開,我以同參道友的身份勸你,你離開佛教,千萬不要傷害佛教,因為3年來你在佛教圈內,見聞了不少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你出身書香門第,我相信你定能兼顧及此。至於獅刊主編人選問題,在未找到適當人選之前,暫時由我自己兼辦,否則有啥問題呢?我知道你的俗家衣物都送了人,學經歷證件也均已燒毀,你離寺後的服裝和工作問題如何解決呢?」我回答說:「這些都是次要問題,我目前迫切需要的是身心方面的解脫!」談話至此,我告退了出來。 自從我即將脫離佛教的消息傳出之後,SS寺內馬上又形成了一個新的風暴,那是某省和尚們,鼓動著要我繳出3年生活的費用,以示對叛教和尚之懲誡,有人把它當笑話看,也有人非常認真,尤其是那一幫知識低落的和尚。 3年的生活費用,不是一個小數字,以我這一個嚴持不蓄金錢誡的小和尚來說,實在是一件嚴重問題,不用說3年的生活費用了,即使是3個月的生活費用,我也無能為力。經過再三的託人出面說項,才打消了他們這項無理的要挾。10方僧吃10方飯,臨走還拿伙食錢,真乃破佛門天荒之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