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網頁瀏覽量

搜尋此網誌

網頁

2019年3月29日 星期五

文革受難曲

許路加 許路加處在共產黨專政時期,親自受到慘無人道的迫害與上帝在他身上工作的見證。 媽媽生長於江西農村,當時社會重男輕女,尤其在農村,生了女嬰就丟棄。19O2年媽出生後,被人拋棄在福音堂門口,由英國女傳教士柏志操收養了。當時婦女都纏小腳,可我媽在教會長大,沒有纏足。從小跟著女宣教士,除學聖經,還學鋼琴、女紅和許多東西。她的聲音很好,唱的詩歌和讀的聖經都背得出來;有「活聖經」的雅號。後來嫁給作牧師的爸爸。有時候他預備講章,會請媽提醒他那段經節在哪段哪節,媽不用翻查就能準確的告訴爸爸。她也會英文,我有一點英文基礎,也是受她影響。 第2次生命 3歲那年,有一天我不小心掉進湖裡。當時颳著北風,我被吹到湖心。媽立刻跳進湖裡,水深到下頷,不能再走,只能把手伸長救我;可我離她的手還有一呎多!媽向上帝禱告說:「上帝呀!這孩子是祢賜我的,求祢救他,給他第2次生命。」很奇怪,之後竟吹起南風,把我吹到她的手心。媽把我抱到岸上,跪下禱告說:「上帝呀!祢再次給他生命,我們將來要把他奉獻給祢。」這事常在家裡禱告會提起,哥問媽:「為什麼妳禱告,颳北風就變了吹南風?為什麼上帝聽妳的禱告救了弟弟?」媽即要我們背耶利米書十章10節:「惟耶和華是真神,是活神,是永遠的王。」我從小就知道上帝是又真又活的,宇宙萬物是祂創造的。我們的上帝能叫人復活,教水變成酒,領人過紅海、出埃及。多困難的事情,上帝都能辦到。 Do在那裡? 4歲開始跟媽學鋼琴,5歲已把一首兒童詩歌練得很好,爸讓我在教會的才藝晚會表演。牧師家很窮,我排行第3,從小就穿3手的舊衣服。我把2哥的舊衣服都穿破了,便跟媽說:「衣服破舊怎上台表演?」媽就給我穿上大哥的長袍,沒那麼舊,卻很長;但她說:「很快就會長高,不用改了! 那天上台,一不小心踏著長袍,整個人滾下來。大家哈哈大笑,我驚慌地坐下。要彈的一首本是C大調,一氣之下就變成F大調,彈不下去。大家又笑起來,我更驚嚇!可幸從小就知道倚靠上帝,於是大叫:「不許笑,我要禱告!」跪在鋼琴前說:「耶穌基督,祢是愛小孩的;現在小孩不知道do在哪裡,請告訴我。」這是我第一次禱告。之後記起媽說:坐下肚子對著鋼琴鑰匙洞上面的便是do。坐下再彈就彈對了,後來媽告訴我:「你禱告倚靠上帝,就知道do在哪裡;你不禱告,連do在那裡也不知道。認識上帝是智慧的開端。」我卻很驕傲,推說是大家笑,我才出錯的。 自私本性 牧師常說我們是罪人,生來就有罪;但我不承認。我們家窮,只有禮拜天中午才「改善生活」,有一大碗蘿蔔煮豬骨頭放在餐桌中間。爸帶我們謝飯,大家閉著眼睛時,我就偷看哪塊豬骨頭的肉多些,待爸一說「阿們」,就趕緊把它夾走。人都是天生自私的,不用別人教,我便是個自私的孩子! 父母期望我長大成為牧師,我硬是不肯;因牧師很窮,生活很苦,一天到晚都在忙,甚麼都要做。那時候牧師都住在教會,夜半也有人來找。一個深夜,會友拍門大叫,我問他找牧師幹嘛?他說:「不得了,我太太要生孩子了!」我生氣地說:「你太太生孩子就去找醫生,找牧師幹嘛?」爸聽見就阻止我說話。原來這會友的太太要生產了,沒有交通工具,教會卻有部用來推木頭的大木板車。爸馬上把大木板車推過來,叫我也去幫忙推車,我更生氣!我們把他妻子送到醫院,生了個男孩。爸為嬰孩祝福,大家都很高興!但我就是不願意當牧師,我喜歡音樂。 奇妙學鋼琴 我向上帝禱告;很想學音樂,但家裡沒有錢。初中時,有個很富有的同學,他爸爸讓他學鋼琴,他不喜歡,每次老師都罵他笨。他叫我陪他去,讓老師不好意思罵他。我很留心聽老師講解,他卻不願聽,也不練琴,叫我練,我就練起來了。再上課時,老師罵他為什麼還不會?他指著我說:「我不會,他會。」我彈給老師聽,老師很高興,對我說,「以後你來上課,他聽。」就這樣,他出錢,我上課,足足兩年。有一次,同學的爸爸叫他表演,才發現真相,以後就不再付錢了。老師很愛我,免費再教我兩年。上帝奇妙地安排我學了4年,打下鞏固的基礎。高中時,我跟南昌醫院美國醫療宣教士的太太學琴,邊事奉邊學習。 兩度為名利跌倒 解放後,我要考大學,父母希望我讀神學當牧師,但我愛音樂。朋友告訴我延安著名的魯迅文藝學院已搬到瀋陽,其中有大批俄國教授。10月革命以後,很多著名的白俄音樂家逃亡到中國東北,而我很崇拜柴可夫斯基,於是跑到瀋陽投考。那學院很不容易考進去,政治背景的要求很嚴格。填表要填報家庭背景,我不懂怎樣填,見同學填「自由職業」──他父親當律師。心想,我爸當牧師,可以傳福音,也可以不傳,就填上「自由職業」。他們知道我爸是牧師後,說牧師是美帝走狗,要我改填「壞人」。我知爸不是壞人,但很想考進去,不填不能考。反正爸不會知道,就填了「壞人」。這是我第一次為名利跌倒! 1951年考進魯藝,要戴軍帽,穿軍衣,軍官鳴笛叫「開動」才能吃飯。我第一次吃不下去,因出生以來每次吃飯必先禱告,可當時不敢禱告,怕人家知道我是基督徒。我沒飯吃,餓得要命!吃第2頓飯前,撒但來了,說我蠢,叫我爭開眼禱告;於是每次吃飯前都這樣禱告,隨便說:「感謝主,賜我飯吃。阿們!」用最快的速度默禱,怕同學看見,更不敢在人面前承認上帝。人墮落是一步步的! 1953至54年間,甄選中國青年藝術家代表團,這是第一個代表團出國演出,去蘇聯、波蘭、捷克、匈牙利、東德等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當時在瀋陽選拔全國的鋼琴家,歌唱家,各類藝術家代表。他們選我去獨奏,又為獨唱伴奏;我驕傲極了,立刻寫信給認識的人。 怎料,出國前一星期,團長說我爸是壞人,不准我出國,除非跟爸脫離關係,批判基督教是「精神鴉片」。我知爸是慈父,不是壞人,更不是特務,怎可跟他脫離關係?這時,撒但又來了,說我已告訴所有人要出國,只因是牧師的兒子不能去,多丟臉!還是寫信跟爸脫離關係吧!於是,馬上寫信給爸說:「你永遠是我的好父親,我永遠愛你;可我要出國,因著你就不能出去。讓我們暫時脫離關係,待我回來再恢復吧!」又寫信給領導,說已跟爸脫離關係,並將政府批判基督教的材料照抄交上去。 第2天他們把信貼成大字報,寫著:「請看牧師兒子批判基督教」。最後,他們以健康理由拒絕我作代表出國。我真是難過極了!這次,上帝讓我認識自己真是個罪人,出賣了自己的父親,又出賣了耶穌基督;於是跪在床前禱告:「上帝呀,求祢饒恕我這個罪人。當日猶大賣祢是為了錢,現在許路加賣祢是為了名利。聖經說,凡勞苦擔重擔的到祢這裡來,祢使他們得安息。上帝啊!我現在的重擔那麼重,求祢饒恕我。」隨即輕省多了。自此,我吃飯前都閉著眼禱告。 慘無人道之逼迫 我在魯藝有幸師承著名俄國音樂大師拉嚇瑪尼諾夫的第一代弟子亞巴塞,真是上帝的恩典!1956年在魯藝研究生畢業後,我留校當鋼琴系老師。後來魯藝的音樂系獨立成東北音專,即瀋陽音樂學院,我在其中教了近40年。 文革大革命期間,9成以上的知識份子都被批判鬥爭,有些被關進「牛棚」。所謂「樹大招風」,那些有影響力又不聽話的文化人被視為毒害青年、與黨爭奪青年之輩。文革前,教會尚未關門,我教巴哈就講他的生平,提到他在教會服事曾帶學生去教會聽教會的音樂;教學生彈貝多芬的奏鳴曲,其中有一大段是讚美,我覺得是創世的開始,於是給學生看聖經的創世記。這樣就觸犯了禁忌,被指控跟黨搞對立,動搖無產階級專政;要「打倒許路加」。我和妻子非常擔心害怕,當時,我們買了一台半導體無線電,每晚躲在被子裡收聽「良友電台」,聽到「你們被交的時候,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什麼,上帝會在你們心裡教你們說甚麼。殺身體的不能殺靈魂。」等聖經話語。知道上帝與我同在,也就不怕了。 他們說我是罪人我說:「我是罪人,耶穌基督來就是要救罪人。」他們很生氣,說我思想反動,把我毒打。又要我向毛主席畫像磕頭,我說:「不拜,聖經說不可拜偶像。」他們又打我,再問,還是說不拜。他們知道耶穌是被釘十架流血死的,要我嘗嘗被釘的滋味,便把掛著毛像的釘子拔出,將我按在地上,拿起紅磚頭把釘子往我鼻孔插。我禱告說:「上帝啊!救我!」便昏過去了。醒來時,嘴上有根釘子,大力把它拔出來,一痛又昏過去。再醒來就跌跌爬爬地回到家裡,妻子見我渾身是血,被嚇昏了!釘子將牙齦穿了一個洞,極度疼痛,一定要把牙齒拔出來才行。我去找當牙醫的朋友,可他被下放勞改去了。兩位赤腳醫生 (本是清潔女工) 見狀,把我如犯人般綁在椅上。她們不懂用麻醉藥,也不懂怎樣拔牙,索性用鉗子把兩顆牙齒都拔出來,給我一塊棉花就叫我回家。後來4人幫倒台,學校讓我去看牙醫,朋友勞改回來替我複診,發覺兩顆牙齒拔得乾乾淨淨。這真是上帝的工作!朋友因此信了主,非常虔誠。 嘴上十字架 後來,我也被關進「牛棚」,經常挨打,打到一個地步,要是他們一天不打我,我就不敢睡;因不知他們還會怎樣打。打完後,知道已打了,反而安然睡覺。早上醒來唱聖詩,主與我同在,心裡很平安。他們聽見我唱詩,就用膠布把我的嘴封成十字。只是封得住我的口,封不住我愛主的心!困難時,我就唱詩、禱告、看聖經。每天兩頓飯,窩窩頭又凍又硬,我沒門牙不能吃;但聖經說身體是聖靈的殿,不可餓壞,就把窩窩頭敲碎,放進口裡慢慢溶掉吞下去。每次吃飯,他們使勁扯掉我嘴上的膠布,後來連皮也被撕下來了。一天,我在玻璃窗上無意看到嘴上的十字印,喜極大叫:「主啊!祢的十字架現在送到我嘴上來了。」一邊唱詩,一邊流淚感謝上帝。 他們要我改名「許革」,我說要嘛就改我「許反革」。他們大怒,打了我一頓,又除掉我的衣服,一個彈琵琶學生的長指甲掐我背上的皮,掐成一個個血泡。他們說,若我不信耶穌,改信共產黨,就不再掐。我痛得受不了正想求饒,忽想起「我是基督精兵」這首詩就堅強起來。感謝上帝認我作祂的兵,在我面前是撒旦的兵,兩軍對疊,我決不作敗兵!背上給掐2、30個水泡後,就不再感到痛了,因神經給掐麻了。回家後,冬天不能穿衣服,又冷又痛,感謝上帝保守我沒生病。晚上不能躺下睡,妻就把椅子反過來,鋪上棉被,給我伏在下面睡。 夾手酷刑 之後,他們接著把筷子夾在我的手指間,一個翻過來,一個翻過去的夾上夾下,狠命鎚下來,又抬起紅磚頭拍打下去。指頭給砸扁了,血肉模糊,隨即腫起來。不敢想像手指斷了,將來可做甚麼,不知他們還會用什麼刑罰對付我。當時,我聽見他們要將我的手指打斷,想割脈自盡!當我有這念頭時,上帝就派天使在我耳邊說:「身體是上帝的殿,不可毀壞!」從早上8點到12點,我一直想著自殺,這聲音時大時小,不停在響,非常清晰!終於我跪下禱告,為自己得罪上帝認罪,那聲音就沒了。我接著禱告說:「上帝呀,求祢派那保護但以理不被獅子吃掉的天使保護我的手,不被他們打斷。」他們見我雙手已廢,就打發我回家,警告我不許告訴別人,否則殺我全家。回到家妻看見我就昏過去了。她曾說:「我寧願替你受刑,也不願看見你被打完回來這個樣子!」她用乾淨的棉褲替我包起來,沒上藥,也沒膠布。幾天晚上,我根本不能睡,走來走去,手不知道放在甚麼地方好,靠禱告、唱詩歌渡過漫漫長夜。兩天後,妻問我是否還繼續會痛?我說:「沒有。」她說:「可能是上帝保守了你的骨頭,沒打斷。」我相信上帝保守我!只要有信,山都可以挪開!當天,血透著厚厚的布滲出來,我很想打開看看,但布黏在手上。一個半禮拜後,感到皮癢,妻說快好了。過了兩個禮拜,慢慢把布打開,血不黏了,手已長出新皮嫩肉!復原後,手很難活動,不能拿東西,也不能做甚麼,我被安排在學校辦的農場受改造。那農場在山上,沒有水,要我趕一輛公牛拉的水車,從山下把水運到山上,驚險萬分!手不能拿鞭子,好幾次公牛追母牛,水車就翻倒在溝裡,我從車上跳下來。感謝上帝一直保守我!拉了3,4個月就調我回校。 忍痛暗練琴 妻鼓勵我再彈琴,我因太痛,想放棄;但在她勸勉下,藉著禱告開始練琴。當時4人幫還沒下台,家裡的鋼琴被封起來,妻輕輕用水把封條弄一弄,就脫開了。她想辦法讓外面聽不到琴聲,我就偷偷的練。初時,只要按一按琴鍵,彈幾個音,已全身發麻,不能練下去!妻一直鼓勵我說:「上帝保守你的手骨頭不斷,這是為了甚麼?」於是我像初學琴的學生在琴上敲,咬緊牙關練上5分鐘,就痛得全身冒汗,妻為我搧涼。每次禱告倚靠上帝,祂就加我力量,再彈起琴來。這樣子練了差不多半年,就比較好些。 文革後期,我們被下放到農村當農民。那天,所有東西都裝上了車,等他們到銀行取我和妻在瀋陽音樂學院任教30年所得的遣散費。銀行問我們:「這兩個人是不是地主?」他們說不是。「是不是定為反革命派?」他們說沒有。「有沒有夠格 (足叫他們滾蛋的格)?」他們又說沒有。銀行說:「那麼,我們不能給錢。」就這樣,我和妻沒當成農民,仍留在學院。 不到1年,我們被遣送到瀋陽附近一個鋼鐵城市本溪的歌舞團去搬佈景、掃地、洗廁所、擦燈泡…。那是遼寧最窮苦、空氣最污染的城市,從來看不見太陽,天天煙霧彌漫!待了兩年半,又把我們調回瀋陽。 上帝恩典數不盡 兩年後,我們在上帝恩典下去了北京!我妻程浩是歌劇系教授,那年,她有個學生參加全國聲樂比賽,拿了第2獎的第2名,主持北京音樂學院的張權教授鑑於聲樂教授不足,邀請她去北京任教;我們想根本不可能,因為當時進北京必須是40歲以下的科學家,或在學術有貢獻的人,經公安局同意才可去,很不容易!1984年真要調我們去時,簡直轟動全文藝界!本來要我妻去教歌劇,沒想到還帶來一個我,在中國音樂學院教鋼琴。 1989年天安門事件後,菲律賓三一神學院和UST天主教大學聯合請我去作客座教授。當時,出國要到人事處辦證明書,證明我沒參加天安門事件,須3家擔保,拿到證明書再去公安局辦出境證。我憑著信心申請,拿到簽證後買飛機票,但沒有出境證。7月某天我到了飛機場,憑著禱告,上帝安排一個人親自送我上飛機,對空中小姐說:「這是我孩子的老師,請好好照顧他。」我坐的是普通機艙,可一直享受頭等艙的食物。兩小時後抵達菲律賓。 第2年,妻來到菲律賓,又是上帝的恩典!因我在菲律賓作見證,有特務通知當局,扣留了妻的證件;但7天後,上帝開路,她就來了。可惜,一年後她患上大腸癌,醫生斷定只有3個月生命。我們不斷祈禱,上帝讓她多活了20個月才安息。那是1993年8月24日。之後我在菲律賓工作6年,賺錢清還她的一切醫療、手術費用。 1996年遠東廣播公司創立50週年,舉辦慶祝會,邀請我從菲律賓到加拿大作見證,之後又應美國8個城市的邀請去作見證。我再回菲律賓後,發覺受到很大逼害,第2天就乘飛機返回加拿大。這幾年,我在溫哥華教鋼琴,作見證。從小母親就把我奉獻做牧師;但我一直躲了6、70年,現在74歲了,不少教會請我去見證分享,我都樂意去。感謝上帝這樣使用我,為我譜寫這麼奇妙的生命樂章!

2019年3月27日 星期三

如何走出性的迷思?

蒙恩人// 過去我思想裡常有見不得人的綺念。每次遇見漂亮的女孩,便砰然心跳,立刻陷入「性的迷思」。這分明不對,也不正常,但我被這綺念牢牢的捆住,不得脫身,令我痛苦萬分。我知道我對不起太太及兒女,又對不起聖潔的主耶穌。 我常心中吶喊:「我真是無力自救的罪人啊!神哪!祢救救我吧!真是立志行善由得我,行出來卻由不得我,我真是苦啊!神哪!祢救救我吧!」感謝主的憐憫,引領我修了人體解剖學(Human Anatomy),這以後我的迷思就漸漸煙消雲散。以下我與大家分享如何走出性的迷思的心路歷程: 一、不潔不看:堅決拒看任何色情書報、電視及雜誌封面,讓自己的思想盡量乾淨。多看聖經,思想主耶穌,思想祂的話,多親近上帝。(詩篇一篇1;約伯記卅一章1;哥林多後書十章5;哥林多前書九章24-27:以弗所書五章4;箴言廿六章11) 二、想創造主:看到美麗的女孩,沒有第二、三、四……眼 (我還繼續在做),並且立刻警醒禱告,感謝上帝創造這樣美麗的人,立刻轉而思想上帝既能創造如此美麗的東西,那祂一定有無比大能、榮耀、美麗、良善……,把思想放在創造主身上,而不是想被造物。 三、斥責綺念:若有不潔的思想進入,立刻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斥退不良的思想。然後讀詩篇一三九篇23、24節認罪、悔改。一般來說,那不良思想便會逃跑。 四、剝去迷惑:若不潔的思想還在,或仍然砰然心跳,我在心中立刻展開人體解剖:去皮。(想想,沒有皮多恐怖!) 去掉黃黃的脂肪。(唷,好噁心!感謝創造主,給人類皮和脂肪,否則人類實在難看極了!) 去肉……只剩下骨頭。 唉,原來我是被惑於皮、脂肪和肉!原來每個男人所朝思暮想的,不過是皮、脂肪和肉而已!真是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也真不值得。我真是無知啊!這樣我內心便豁然開朗了。到此為止,我已可從迷惑的深淵重新地站起來了。我繼續禱告,感謝主,開我心竅,使我心靈得到真正的安寧。 五、保健要緊:攝護腺不僅是男人的重要性腺,它更是個易引起問題的地方。它包圍於尿道後段,負責30%的精液 (另70%由睪丸負責)。你若長期陷入迷思,導致情緒、思想上的刺激,易使攝護腺充血,長期下來,會造成疼痛,老了以後會有問題產生。請大家3思,原來上帝要我們成聖,是因為愛我們的原故 (參考攝護腺的書籍)。 六、認識性病:看性病的圖片,令我連飯都吃不下,什麼慾望都沒了。我常想,若肉體有性病是如此地令人噁心,思想有沒有「性病」呢?我想是有的:我若有真會:自己瞧不起自己;對配偶不尊敬,也無法交代;因自己做得不好,對平輩做錯事時無法理直氣壯地規勸,講話無力量、無權柄;我無法對我兒女說爸爸在想「這個」;失去上帝的相交與平安。 七、自我反省:看南京大屠殺的照片,照片中,我看到中國婦女被強姦之後的照片,不禁氣憤填胸,想:「那些日本人真是畜牲。」主耶穌說:「凡看婦女就動了淫念的,這人心裡已經與她犯姦淫了。」那我和畜牲有何分別? 我以前跌倒不知如何爬起來,本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但事實卻不然,感謝我的救主,帶我進入人體解剖的領域,幫助我看見真相,引領我走出迷惑的死陰幽谷。原來性迷惑都是虛空,惟有賢慧的妻是耶和華所賜──從前我眼瞎,如今看見。靠著主的力量,我可以從今以後不再跌倒。即使偶一不慎閃腳,父神已教會我7個方法,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感謝主耶穌,祂救了我,祂助我勝過男人最大的軟弱,祂誠然是我的救主,也是你的救主。

2019年3月18日 星期一

從家奴到作上帝的女兒

天喜// 199O年,我帶著破碎的心靈離開香港到法國去。回想在香港作家奴的那段日子,一如被鬼魅纏著,叫我白天難安,夜裡難眠,若不是恩主耶穌見憐,我早就精神崩潰了。 家奴的日子 記得初到香港,奶奶(丈夫的媽媽)便嚴嚴地警告我說:「妳要絕對聽我的話,妳賺的錢要做家庭開支,我兒賺的錢卻全部歸我。無論妳做什麼事都要先問過我,因為我是妳的奶奶,所謂家有家規…….。」我丈夫也無情地應和她說:「妳如果不孝順我的父母,我就不會孝順妳的父母….。」 每天收工回家,要是遲了幾分鐘,我奶奶就罵:「為什麼遲了回來?」並叮囑說:「放工後,不准逛街!」她為了斷絕我和外界接觸,她外出時,會在電話中做記號,我每天都過著神經緊張的日子。 絕望的母親 雖然我懷了兒子,我奶奶並不沒對我好點兒,我仍然是終日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兒子出生後,我便留在家撫養孩子。初為人母,當然不能熟練地照顧孩子。這時奶奶天天斥喝:「妳怎做媽媽的?懂生不懂養。」有時孩子蹦跳跌倒,她就毫不給我這為人母的一點尊嚴,當著孩子說:「妳沒有用!」而老爺罵得更兇:「不會養小孩的,死回娘家去啊!叫妳父母教好妳了,再去嫁人!」要是老爺奶奶從外回來,碰巧給他們聽到孩子哭了,他們便異口同聲的罵道:「妳要趁我們不在時,加害我們的孫子嗎?」 難為媳婦 我和丈夫偶而外出,奶奶就破口大罵:「現在有了嫩媽咪,就不要老媽咪了!」我在家中度日如年,朝被罵、晚被罵。丈夫生意不好,奶奶就咒詛我是個「不祥人」。我做家事時,她總是從旁挑剔,說這不好,那不對;問她要怎樣做,她就氣憤地說:「這也用問嗎?」若不問她,又遭斥喝:「為什麼不問?」我坐下,就罵:「為什麼坐下來?」站著,又罵:「為什麼站著?」她弄得我束手無策,驚慌失措。我感到天地雖大,卻無我容身之處。漸漸地,我開始相信我是個不祥的人!掃把星!人間垃圾! 童貞的歲月 我出生在中國大陸,有一個溫暖的家,父親是幹部,母親是教師,我受著良好的教育。慈愛的父母使我在被愛與尊重的環境下長大。孩時的我已懂得自信自重,對人生也充滿著理想,我熱愛國家與人民,我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精神。學成後,我自己擁有一份很滿意工作,在銀行當會計。 天堂變色 因當時中國官僚作風和極權的管治,使我不甘心長期被壓制,所以經人介紹,我滿懷著希望,帶著夢想來到香港,這塊中國大陸人民嚮往的民主自由之地。 誰知,當我以為踏上天堂時,豈料竟是掉入萬丈的深淵呢?每天我都處於水深火熱中,我後悔不已!只好每天以埋怨、失望、自卑、痛哭度日。我想望著回故鄉;但又怕不知如何面對親友的追問。無奈地只有繼續過著家奴的生活。那時的我,自尊和理想都被剝個精光,連做人的信心也失去了,對自己也感到陌生。 瀕臨崩潰 長期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環境下生活,我得了肺病。除了身體每況愈下外,丈夫家人視我如仇敵,在長期孤立無助下,我精神幾陷崩潰,整個人浸在灰矇矇的色調中,痛苦掙扎的日子裡。我不斷問自己:「這樣的活下去有價值嗎?我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我必會『屈』死,我要爭回做人應有的尊嚴,不再作家奴,絕對不能!」最後我一個人靜靜地走出家門,投奔到我在法國的弟弟那裡。 落魄異鄉人 不久,丈夫來法國找我,願與我和好,但我覺得他是在做夢。有一天,我看見台上有一盒錄音帶,以為是歌曲,便隨意放來聽聽,誰知出來的是奶奶的聲音,我不禁吃驚,原來她正在教訓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兒子,你的生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存在。母親只有一個,但是妻子則可以有千萬個。你已經有了兒子,傳宗接代不成問題了。這個女人生過病,遲早是會死的,若她真死了,你還要付錢買棺材,以其多個香爐多隻鬼,不如放棄她好了!我曾求問過黃大仙,原來這女人是狐狸托世,她要你今生今世都不會出人頭地。」接著是我兒子的聲音,他說:「爸爸,『這個女人』是狐狸精,是癆病鬼,是魔鬼。」「天啊!這是什麼世界?」聽了後,我像被人推入地獄的深淵,我淚語問蒼天,蒼天不答。我實在苦不堪言啊!儘管我丈夫還是苦苦懇求,但我已不能原諒這個家庭所給我的殘酷傷害了。 救主解困軛 丈夫留在法國的3年裡,我兩都是吵罵不休的。後來他只好返回香港。沒人和我吵架的日子,心靈忽然覺得失落難受,我的人生看似已油盡燈枯了。痛苦中我想起有一年,一位同學曾帶我上教會去,我覺得那裡很溫暖,這是我久違了的感覺。每張慈愛的笑臉邀請我下次再去,待我如同至親。那時我的心實在亂得很,又不明白基督教是什麼,去了一兩次,就不再去了。但在教會體驗到的溫暖和愛,鼓勵著我重返教會。於是我再踏入神的家,並對自己說:「不要像上次那樣,輕易地離開!」 荒漠甘泉 當我決定要認識神後,祂的話語就像幽谷清泉,一瀉而下,滋潤了我久旱的心田。藉著聽道、查經、小組分享,我心中一個又一個的疙瘩被醫好了。當我願打開心門向神認罪,並接受基督耶穌作我生命的救主時,便經歷前所未有的喜樂、平安和充實,一道喜樂活水江河在我心裡傾流,漫過了我的全身,我知道破碎的人生得到了醫治、更新,正如聖經說:「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哥林多後書五章17) 從那天開始,我才肯定了自己生存的意義與人生的價值,肯定了自己在神的眼中是獨1無2的女兒。多少年來我靠別人的肯定來生活,一點也不認識自己,過著沒有靈魂的日子。感謝主,我終於透過主耶穌基督,認識了自己,亦找回失落了的真我。 歸於基督 95年聖誕節,我受浸加入了教會。當我走進受浸池時,我覺得人生走進了高峰,我竟有幸與主耶穌同死、同埋葬、同復活,與主聯合成為一體。我從極度的自卑走到極度的自豪,因為我成了神的女兒,是神國的一份子了。 當時我立志返回中國,將福音帶給同胞們,我既是從大陸出來的,就該到他們中間做見證,何況他們多是未曾聽過福音的啊!我深深體會到,主是道路、真理、生命,是每一個人生命的出路。可是神在我身上的旨意是出乎我所想像的,有一句話在我心中盤旋,就是:「在那裡跌倒,要在那裡起來。」 我反覆地問,是要我返回香港,重投那個充滿咒詛的家庭嗎?怎可能呢?那裡是我的囚籠,我最憎恨不過的,我好不容易擺脫家奴的身份,怎可能回到那裡去呢?我內心充滿了掙扎。 歸家的召喚 那時,我除了參加主日崇拜外,還參加粵語和國語團契的查經班。在一次查經聚會中,聽到使徒行傳廿六18節說:「我差你到他們那裡去,要叫他們的眼睛得開,從黑暗中歸向光明,從撒但權下歸向神,又因信我得蒙赦罪,和一切成聖的人同得基業。」這句話好像主耶穌基督親自要差我回家去,我為這樣的領受憂傷恐懼。 不久,在粵語團契查經班查的是路加福音四章18節:「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祂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 基督的催促 這段經文好似上帝再次差遣我,叮嚀我回家,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但我離家時曾發誓「決不走回頭路」,現在豈可不守自己的諾言呢?當查到路加福音八章38至39節時,我不禁吃驚,因為經文這樣寫著:「魔鬼所離開的那人,求和耶穌同在,耶穌卻打發他回去說:『你回家去,傳說上帝為你作了何等大的事。』他就去滿城裡傳揚耶穌為他作了何等大的事。」我以前像那個被鬼附著的人,有著被遺棄的痛苦,我的手腳也曾被枷鎖鎖著,心靈亦被綑綁過,每天處在唉聲嘆氣中,直到我遇見耶穌,心靈深處獲得真正的釋放,才恢復一個人應有的生活,我也如那人一樣,想著要跟隨耶穌。難道耶穌真要打發我回家去,叫我傳說上帝為我作了何等的大事呢? 多方的印證 於是我與牧者分享以上的經文,她翻了一處經文,是腓立比書二章13節:「因為你們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裡運行,為要成就祂的美意。」她說:「由於自尊作祟,妳才不敢回家,『耶穌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書二章6-8) 妳的自尊算什麼?當以耶穌基督的心為心,神有美意在妳的身上,妳應該回家。」 第2天早上,我去了基督教中華浸信會崇拜,當時正唱著詩歌「歸家吧!」歌詞有這兩句:「慈愛天父伸開雙臂,渴望妳歸家。」我知道這是神給我的印證,一段段往事湧上心頭,怎樣去香港、怎樣離鄉背井、怎樣蒙神眷顧,這首歌唱得我淚流滿面。 下午,我到巴黎華僑基督教會,唱的又是這首歌:「歸家吧!歸家吧!決不再遊蕩!既知救主受死為我,現在要歸家。」頓時間,我覺得神藉著前後左右包圍我的眾弟兄姐妹,催促我歸家。 關上門,開了窗 第2個主日,我照常去教會崇拜,崇拜之後我帶著一種奇妙的感覺走出來,我感到法國教會的門已向我關上,耳邊響起弟兄姐妹們的歌聲:「歸家吧!主耶穌說你回家去,傳說上帝為你作了何等大事。」當晚在上帝面前,自負的心已被粉碎,多年來的掙扎,令我知道不能靠自己,神在我身上的召喚是清楚不過的了,我豈能推諉呢?我只得降服在神的面前,按照祂的旨意行事。於是我打電話給我先生,他說:「回家吧!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成敗何足論 當我決定回家後,周圍反對的聲音很大,一位朋友對我說:「不要回去啊!已經爭取得的自由,怎可以放棄,再走回頭路?應該為自己著想啊!別傻了!」她的一番話,刺著我的痛處,我又陷入矛盾的掙扎裡。那時我隨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打開一看,裡面寫著:「世人以為你成功的,就是你的失敗;世人以為你失敗的,就是你的成功。」這句話使我想起82年時,我丈夫來大陸與我結婚,為我申請到香港這塊東方明珠之地,家人鄉里以為我很成功,怎知竟是我人生的絕境。現在我走回頭路,法國的朋友以為我失敗;但那卻就是我的成功,因為我順服了神的指引,正如聖經說:「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信之事的確據。」 重回香港 96年4月6日,我憑信心踏上神所指示的路,回家去也!一路上,我感受到與上帝同行的奇妙。在飛機窗口望出去,晴空萬里,無邊無際,我自由自在如飛鳥;無憂無慮,輕快活躍地飛翔在天空中,覺得自己人生境界提高了,靈魂可以與天父一起,真是喜樂無窮。 當飛機降落時,一眼望去,香港真是一個美麗的都市不愧是東方明珠。丈夫在機場等候,回到家,舊日的房子明亮得如同天堂,看到兩個兒子長大了,心裡也歡喜得緊。記得未信主時,看家是監牢,看香港是灰色破爛的城市。我奇怪當日離家時同樣是坐在飛機的窗口位子,為什麼當時什麼都看不見,如今卻發現她是那麼的迷人呢? 謝主濃恩 感謝神,祂打開了我心眼,讓我看見過去所看不到的美物;感謝神,醫治了我破碎的心靈,挽回了我破碎的家;感謝神,祂帶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使我生命起了180度的轉變。我一直憎恨我的老爺、奶奶和丈夫,現在不但不恨他們,反而可憐他們坐在黑暗中、死蔭裡,在撒旦的權下被綑綁。我意識到我報復的心態已被神的愛切除了,取代的是神的愛,祂幫助我戰勝仇恨和恐懼。我非常感謝家庭給了我那「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哥林多後書四章17) 信主後,景物依舊,人臉依舊,咒詛依舊,而且還加了信仰不同的衝突;但感謝神,祂使我歷煉到「我日子如何,力量也必如何….一宿雖然有哭泣早晨便有歡呼…..神的恩典夠我用,祂的能力在我軟弱的人身上顯明。」我慶幸主耶穌基督是萬古盤石,在祂的愛裡,我找到自己的立足點,這愛使我對人生、對自己,有了新的評價。我不需要別人來肯定我,因為神與我同在,還有誰可以輕看我?而且活在神的保守中,我生命顯得高貴無價了。 感謝神救我脫離這彎曲的時代,向我指明一條永生的道路,使我的肉身和靈魂安居在指望中。哈利路亞!願將一切的榮耀歸於我們主耶穌基督,阿們! 主啊,我願意把萬事看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耶穌基督為至寶

2019年3月10日 星期日

原諒父親

張雯 跟著外婆進佛堂 我自小由外婆撫養長大,從兩個月大一直到16歲。外婆出身佃農,家裡特窮,小時候僅有棉上衣一件,常常蹲著用上衣裹腿保暖。晚上睡覺無棉被,雙腿伸灶裡靠餘熱取暖。30多歲時,外公去世,她一人拉扯幾個孩子,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她沒有文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我跟著她,她反覆給我講的唯一故事就是「張上當」如何吃虧上當、被人欺負坑騙,晚年卻結局很好。外婆自認自己的命不好,要修來世;因此,信佛吃齋,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我記事時,大約4、5歲,就跟外婆進佛堂,跪蒲團、聽誦經。我和外婆感情至深,她對我的影響也很深。我工作後,奉養外婆20年,直到她93歲去世。 儘管我受無神論者的教育,但我不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敢褻瀆神靈 (當時誤認為是佛)。我一直認為對神靈不可迷信,也不可不信;但我並沒有皈依佛門。即便是我的同歲好友鄭重地皈依佛門,我也不為之所動。我想這就是在冥冥之中上帝拉着我,惠顧於我。 我在世已經歷盡半個多世紀,卻對天上唯一的真神基督耶穌一無所知。聖經對我來說只是兩個字、一個詞,其義不詳。耶穌被釘十字架,在我腦中僅是一幅圖片而已。一聽到「基督教」,便聯想到高鼻碧眼、身穿黑色長袍、胸掛十字架的外國牧師。童年時陸續得到的這些印象,一直跟我半個多世紀之久。 上個世紀60年代,我參加了工作。有一位年長的同事,據人講是基督徒。她的養子名叫約瑟。她為人謙和,獨處時愛自言自語。我和她相處數年,關係甚好;但我從未問過她關於基督耶穌的事。在當時,問這事像戳人短處。我錯過了多麼好的認識主的機會。那時我剛剛滿20歲,從未意識到基督耶穌是唯一真神,是我的救主。 赴美探親歸向主 我2OO6年1月因探親首次來美國。一天,隨女兒到她的學友家做客,與學友的婆婆交談中,得知她特為我留在家中,不然就去教會了。出於禮貌,我順着她問:信的是甚麼教?她說她在國內就信了主,是基督徒。她來自中國山東農村,當地信主的人不少。我的心動了一下,很想問得深一些。她勸我去教會看看。 第2天我就接到一電話,態度很親切,邀我週4晚上去參加聚會。那天有人開車來接我,我第一次參加了基督徒的聚會。我們看的是馮秉誠牧師的見證和佈道錄像,我第一次聽到福音,聽到神蹟,對我心靈的震撼前所未有。以後每週4都有人接我去參加聚會,接受不少上帝的信息。還有一位攻讀生物的博士自製動畫,列舉實例說明生物是「創造的」,不是「進化」而來。 第1次見到並得到1本聖經,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連續幾天有空就看,從「創世記」看起聖經詳盡、具體記述的神蹟,深深地吸引着我;進而知道,聖經是經過1、2,000年的時間,有40多位的見證人,將獨一真神的啟示,分別記載下來。這些見證人之間少有聯絡或抄襲的可能,可他們的記錄內容卻像有默契般的一致,如出於一人手筆。這不正說明它是全能上帝之作嗎? 短短一個多月,我的思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世上有真神──就是基督耶穌,是唯一的,是我生命的救主!我有意信主。得知信主很簡單,就是承認自己是罪人,相信基督耶穌是唯一真神。我卻猶豫了,我信基督耶穌是唯一真神,可我的罪在哪裡?我一生規規矩矩做人,踏踏實實工作,盡心盡意愛我的每一個學生,向來與世無爭。我曾多次獲優秀教師的稱號,還被評為國家級優秀教師,是區市專業技術拔尖人才,享受國家津貼,我罪在哪裡?那幾天我腦子裡總繚繞着這個問題,解不開這個疙瘩。是教友的談心及見證,使我慢慢地有了回轉。自亞當叛逆上帝,我們就生活在一個有罪的世界裡,從胎裡就帶有人的罪性,而最大的罪莫過於不信上帝。我才明白我罪在不信3位一體的唯一真神。救贖自己的唯一出路是信上帝,因信而得救。上帝把一切都做好了,我除了信之外,用不着做甚麼。於是我2OO7年7月6日決志信耶穌,自此,我歸家了。借用倪柝聲在《上帝的福音》中的一句話,我是「從亞當裡出來,到基督裡去」。 對父態度新轉變 決志信耶穌,使我得新生。我開始換個角度看人生,特別是重新審視我與父親的關係。我1957年升入初中,入學第1天,有老師把我們新生集中在一起,進行「甚麼是右派分子?」的教育。我只記得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我當時的思維還不知政治為何物,不知這右派與我有何關係,不知反黨反社會主義是何概念。1958年我初一下學期時,我們全校學生從初一到高3全部進行向黨交心運動。在交心動員會後,班主任孟老師 (平時對我們很慈愛) 找到我,說:「妳的父母有歷史問題,在交心時要說清楚。」我瞪大眼睛呆住了。回家後我抱着外婆哭起來,問她關於父親的事。她說不清楚,只告訴我爸爸是老馮 馮玉祥) 手下的官。就這些,我在學校交心當然不過關。 當時父母和其他兄弟姊妹都在上海,我去信問此事,未得回音。不久,政府動員疏散上海人口,父母和其他兄弟姊妹都從上海回來了,母親曾在1955年回過老家,父親可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我對父親很冷淡,問他歷史問題,他覺得小孩子操這心幹啥,不對我講。我趁他不在屋裡,翻了他的包,發現一些文字東西,我一看,是他向當地派出所寫的個人情況匯報。原來他是帶着壞分子的帽子回來的,全家人受他牽連。我也看到了他的歷史背景:師範畢業後,從軍於馮玉祥的軍隊,從文書做起,逐級升至上校軍需主任。 194O年因病離伍。1952年因涉及朋友的毒品案,他知情不報,他朋友為爭取坦白從寬而交待了他,他卻仍在法庭上為朋友瞞着,加上他的背景,以知情不報罪從嚴處理,判處5年徒刑。這張判決書我也看到了。1958年刑滿釋放,又因爭取我家在開封市被收走的一處房產而被戴上反攻倒算罪 ,被上海閘北區人民法院判人民管處3年,在那政治鬥爭擴大化的年代裡,成了人的「敵人」。 在當時還處於少年時期的我,只能選擇老師指引的光明之路,與父親劃清界線,做一個忠於黨的好少年。當年我只有13歲,卻似乎一下子長大了。這之前,那種沉迷於童話中的生活結束了,原來的天真、活潑、好動不見了。人被馴化成政治動物,從14歲寫入團申請書,21歲才被接受,用了7年時間。入團後又經7年,我才入了黨。 近20多年,歷史的翻天覆地,讓我的思想和信念也有截然不同的變化。不管怎麼變,但有一點是清醒的:做個有良心、善良正直的人。在工作中,我把愛心送給我的每一位學生;可是,無論如何就是愛不了我的父親,因我從小未與父親生活在一起,他連教誨我的信也未寫過一封。我記憶中父親從未管過我的事,我與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對父親是怨恨的、厭惡的。我怨恨他對我未盡過一點父愛,我厭惡他讓子女為他背種種黑鍋。我從未叫過他爸爸,就是面對面和他講話也不稱呼他。爸爸這個詞對我只是一個特殊的第3人稱代詞。為了不想見到父親,我長年住校,就是寒假也不回家住。父親深知我對他的態度,直至他去世,也未曾聽到我親口喊他一聲爸爸。我想父親因我不會瞑目。 如今我成了上帝的兒女,應該學會原諒,他是我生身之父,我這樣做就是罪過。受洗前,我還沒覺悟這點,就在受洗前寫信主見證的過程中,聖靈使我覺醒、知罪。現在我知罪了,求主耶穌用寶血潔淨我!

2019年3月5日 星期二

賊來的日子

吳芳 // 秋天明媚的日子,我在明亮的窗前看望街景,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一眼望出去,這小區每個角度,都能切割成一幅很好的油畫。黃的、紅的、各種顏色的樹葉;空中、草地上、隨風飄舞的落葉,那麼地錯落有致,濃淡相宜。到加國10年了,很喜歡這裡的恬靜,也很喜歡這裡的祥和,特別是在如畫的風景中,我愛靜靜的看著,享受著自然的大手筆。 前幾天不也是這樣的靜謐和美麗嗎?雖然經過了好幾天,對於那晚發生的事好像還沒有弄明白。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太突然了,就那麼幾分鐘!無法相信在這美麗的地方,光明的日子,竟發生如此的事。那天不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嗎?孩子上學了,老公上班了;下午孩子放學了,老公下班了。我也如往日一樣渡過了平凡的一天。吃完了晚飯,老公下到地下室去,然後上樓了。忽然聽到他大叫:「電腦沒了!」我不知怎麼回事,趕緊上樓。才知賊來了,拿走了一些東西,包括手提電腦,連包一起被拎走了。 老公已經在打電話報警,我才略知事情大概。一女賊從沒有上鎖的側門進來,去了樓上,很快的拿了東西,竟碰上了老公,她趕忙道歉,說自己走錯了地方,匆忙離去。一分鐘老公才反應過來,立刻追出去,已人去無蹤。東西被偷,當然會難過。聖經倒是說過,地上的財寶會有賊來偷,所以要積財寶在天上。以前讀這句話就讀過去了,到了身處其境,才感到如此真實。這不就是發生在眼皮底下嗎?還無法相信。忽然想到聖經上的話:「因為你們自己明明曉得,主的日子來到,好像夜間的賊一樣。人正說『平安穩妥』的時候,災禍忽然臨到他們,如同產難臨到他們一樣。他們絕不能逃脫。」(帖撒羅尼迦前書五章2-3) 如果那天是主耶穌來,我們面對面都不認識祂,該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主肯定認識我們,我們認識祂嗎?真認識祂嗎?經上說:「凡稱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進天國;惟獨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進去。」(馬太福音七章21) 不認識祂,又怎能遵行祂的旨意?自以為認識祂,卻也不遵行祂的旨意,算是認識祂嗎?賊只是來偷地上的東西,那是暫時的損失,還有機會補回來;主來的日子,卻要對每個人進行永恆的審判,或得永生,或是永死,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並且沒有人會知道那日子,那時辰。「所以你們要儆醒,不容人挖透房屋;這是你們所知道的。所以,你們也要預備,因為你們想不到的時候,人子就來了。」(馬太福音廿四章42-44) 捫心自問,我們隨時準備好了嗎?但願我們隨時隨地準備好,迎接主耶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