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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30日 星期二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 (三)

夏炎(達慈法師)// 廟宇林立弘法卻無人 按說大和尚們蓋座廟開經懺公司坐享其成;小和尚們賣力拿他應得的經懺報酬(工錢)勞「小和尚」資「大和尚」雙方豈不是各得其所哉!事實上並不如此單純,小和尚們平時看夠了大和尚們的嘴臉,也吃足了大和尚的氣,所以稍微有辦法的小和尚,遂四出覓地蓋小廟,不到十年間,台灣全省各地新建的小廟,猶如雨後春筍,真是星羅棋布,表面看起來,好像顯示出佛教的興盛氣象,(怪不得人們說當和尚最賺錢),豈知幕後卻隱著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貪得無厭。 照理說,小和尚不願意受大和尚箝制,跑出來蓋小廟,該是一種革命行為才對,其實並不如此,一旦小和尚的小廟蓋好了,自己也披上了鑲金線的紅袈裟,情形就不同了,他們竟也跟著大和尚學樣起來,終日作威作福,好像不如此就撈不回血本似的,最後弄得他廟裡的小和尚們也忍受不住了,有辦法的再跑出去蓋一座小廟,如此因果循環相繼不絕,小廟就越蓋越多。這麼一來,居士們倒霉了,今天這個和尚伸手化緣,明天那個和尚拿緣部來括龍,一年到頭簡直窮於應付,啥法子呢?送紅包給和尚就是種福田,今生不種福田來生就得不到福報,而且還要遭受貧賤的因果報應,和尚怎樣的編,居士就怎樣的信。他們是在這樣的心裡作用之下,寧可自己刻苦一點,也不能不包紅包給和尚,於是乎!和尚們有福了!袋袋平安。 由於以上這種關係,佛教裡就流行一句話: 「居士怕因果;因果怕和尚;和尚怕居士。」這句話的意思是,居士怕受因果報應;因果怕和尚不弘法而被滅絕;和尚怕居士不拿錢給他們而無法生活,事實確實如此,我們不能把它當玩笑話看。 羞惡交集再動厭離心 我做經懺鬼子的一年中,外來的譏誚,內在的慚恥,迫使我產生了莫大的羞惡心,幾乎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佛教慈悲外衣後面所隱藏著的滔天罪惡與危機;佛教教義上的矛盾,促成了我厭離佛教和追求真道之心,再加上寺裡派系和尚的排外,更堅定了我捨棄袈裟的決心。 我一向認為,無論作什麼事,「作」固然要緊,「棄」也同等重要。如果當棄不棄,輕則事與願違,重則喪失靈魂,永陷罪苦深淵。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是,棄是棄定了,如何才能棄掉這襲罪惡的袈裟?方是最大關鍵。 聖經箴言云:「你不要嫉妒惡人,也不要起意與他們相處。」目前我的四周,全是懷有惡意的某省和尚,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全力對付我,他們個個都狀似修羅轉世的屠夫,他們間並沒任何值得我可嫉妒的;同時我也正在設法離去中,不過,若要馬上就離開卻不那麼簡單。 我曾想,一個人走上了迷途,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迷了路而又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方是真正值得悲哀的事。我已陷入迷途大半生,今後不能再沉淪了,但是究竟往那個方向走,才是正確的出路呢?我惆悵。 「善惡不同途,冰炭不同爐。」這句諺語一直在警惕著我,我隨時都在作脫離佛教的打算,只是,橫在我面前的問題是:(1)佛教見不得人我知道太多,他們會輕易的放我走嗎?(2)出家時,在他們要我表示決心的情況下,我的半生儲蓄和衣物,全部分施窮人;賴於謀生的全部學歷證件,也在同一時間焚燬了;3年的和尚生涯,使我與社會脫了節,即使他們立刻准我離開佛寺,食宿和工作問題又如何解決呢? 以上這兩個問題,在未獲得解決之前,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一則是為了自己的切身問題;一則是顧慮貽笑柄於和尚們。 54年農曆6月19日,是觀世音菩薩的誕辰,XX寺照例舉行普佛獻供儀式,這是XX寺每年4大法會之一,是日法會完滿後,X老居士託我們在獅刊上替他登一則啟事,因為他藏有兩部「大藏經」,準備出讓一部,我接受了他的委託,廣告第2個月就刊了出來。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則出讓大藏經的啟事,竟是我以後離開佛教的前導,上帝巧妙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議,萬能的主,我要頌揚祢感謝祢! 大藏經舖成的重生路 一天早晨,我在整理書櫥時,不經意的清出一本「新舊約全書」。提起這部聖經的來歷,那就要追溯到38年初夏,上海撤退時的一幕了。往事如煙,又絡繹不絕的迴縈著我的腦際。上海已陷入了一片紊亂,商店均已經停業,馬路上到處是佈防的官兵,遠處的槍砲聲已清晰可聞,百姓們都在忙著逃難,我所服務的單位,此時也奉命撤往廣州。船上乘員約有千餘人,分屬10多個後勤單位,另有10多個外籍老弱婦女,也和我們混雜在一起,看樣子也是逃難的。 船上的艙位,都分配給高級官員和他們的眷屬了,我們這個單位雖然只有16個人,但是女性卻佔了3分之2,我們分配到的位置,是兩隻懸掛在船尾備用的救生艇,在女性第一的禮讓下,我們幾位男性祇好到處打游擊了,好在經過3次撤退之後,大家除了一床軍毯和一隻乾糧袋之外,均已身無長物,隨處都可靠一下。航行中,生活異常苦燥,在佛教也說,這就是劫數,所以我仍不時的口宣「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佛號,希望他老人家護佑這一船生靈安抵目的地。 一天傍晚,我正倚著船舷,百般無聊的望著落日餘暉。猛回頭,一位年逾古稀的外籍老婦人,不知何時埃我背後站立著。4目交流,她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就聊了起來。談話中,我得知她是葡萄牙人,年已72歲,在上海已居住20年,她這次的目的地是澳門,另外又談了些無關痛癢的事,互道晚安後,她已準備離去,突然她又轉身過來,一面在手提包中取出了一本書遞給我,一面笑著說:「我知道你有不少心事和困難,這本聖經,只要你小心閱讀,它一定會對你有很多幫助的,拿去吧!孩子!」由於老人的熱誠感人,同時我也不敢拂逆老人的一番好意,於是,我道了聲謝就接了過來。封面上的字跡已不太明顯,翻閱之下,我才知道是一本基督教的「新舊約聖經」──也就是此刻在書櫥中清理的這一本。 由上海到福州,再奉命往海南島,39年春再由海南島撤退來台,這本聖經一直帶在我身邊,雖然我不信奉基督教,平時還是照例的唸我的觀音菩薩,10多年來也一直沒翻閱過這本「聖經」,但是我在戰場上棄盡了所有,而這本「聖經」卻一直沒離開過我,這是為了什麼?除了珍惜異國老人的那份情感以外,我也說不出另外的原因來。留新疆時,張老先生那麼懇切的以真道來啟迪我歸向耶穌,我都倔強不受,沒想到,到出家做和尚之後,還完整的保存著這本舊「聖經」,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蹟,這可能是主耶穌在我身上顯現的聖工吧! SS寺的派系和尚們,對我越來越不友善了,我的煩惱也隨日俱增。在極端苦惱時,唸「觀世音菩薩」已不能使我身心平靜。於是,當我試著閱讀到詩篇第三十二篇8節:「我要教導你,指引你當行的路,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勸戒你。」時,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概念,原本聖經中有這麼多的金句,於是我責備自己,為什麼老早不在這本聖經中找尋啟示,為什麼固執的拒絕張老先生的指引,直到現在才發現聖經是一部無盡的寶藏。 自此以後,我每天必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查經,每晚臨睡前,我也常引用聖經的禱告詞:「主啊!求你不要遠離我,因為急難近了,沒有人幫助我。」作禱告,求主憐憫我,幫助我。漸漸的,聖靈使我明白上帝的話,救恩是上帝在基督裡賜給我們的禮物,那並不像佛教教義中的種種的幻想。因之,我懺悔以前拒絕聖教真光之罪,我深信了,我靈魂的杯子同時裝滿了聖恩及喜樂。 我每天不停的查經,不斷的禱告,上帝不但沒因我是個極端的異教徒;和有著不信不義的種種罪惡,而加以拒絕我,懲罰我,反而每天都用祂的言語,聖靈來教導我,幫助我和顯明祂奇妙的聖工。從此,我的信仰轉變了,我對主耶穌基督的話,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凡事禱告祂,依靠祂,求祂賜給我靈性上的生命,引導我走向光明的道路。

2019年4月20日 星期六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 (二)

夏炎 (達慈法師) 昧著良心趕經懺自甘下流 我接編獅刊之初,社長答應每月支給我新台幣10元作為車馬費0元作為車馬費,因為時斷時續,我乾脆說句漂亮話,不再支了,我以後大概只領取了4個月,其實每一個月新台幣的車馬費,連我每月向作者催稿和回覆讀者們信件的郵費都不夠,其他如交通費、誤餐費就更不要提了,所以我每個月至少要貼補獅子吼3、400塊,錢數雖不多,但對一個無紅包收入的小和尚來說,負擔也不能算輕,除了趕經懺賺錢貼補以外,錢從那兒來呢?恐怕和尚圈子裡,像我這樣的傻瓜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我出家時向寺院提出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趕經懺,出家後為了這些事,曾經共住同參們數度衝突。自接編獅刊之後,在經濟與人事的雙重壓力下,我改變了初衷,我做了佛門最瞧不起的敗類──經懺鬼子。既然趕經懺是為了貼補獅刊,當然獅刊主編任務,還是由我負責,編獅刊是弘揚佛法的最高尚職務,趕經懺是一種下流的勾當,我簡直成了雙重僧格的和尚了。 「經懺」是今日和尚們最大的財路,只要他會唱唸,能敲法器,保險你到處吃香,每月5、6000元新台幣的進賬,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拿我這樣一個既不會唱唸,又不會敲法器的啞羊僧來說,每月只偶而給他們湊湊數坐坐空班(龍套角色),經常也有千元以上的收入,遇到忙月也常有3000元以上的進賬,如果像台北其他名經懺道場,或者願意出去跑跑的話,收入就更多了,世界上那兒有這門生意賺錢更容易的行業呢?難怪和尚們都「自甘下流」樂此不疲了。 經懺鬼子們把趕經懺美其名曰:「度眾生」;或叫做「結鬼緣」,有時候他們也會自嘲的說:「吃死人飯」。說是度眾生未免太自高身價了,結鬼緣、吃死人飯倒是名副其實的老實話,因為經懺鬼子們一年到頭都在和死人打交道嘛。 經懺鬼子們的錢賺夠多了,花樣也多了,玩女人、看電影、賭錢甚麼壞事他們都敢插上一腳。有如某知客和尚常常著女弟子進出電影院,全然不顧物議,戒律對他根本就發生不了約束作用,他為了追香港某小姐,會一擲千金毫無吝嗇,簡直是無慚無愧之極。我雖也擠身經懺鬼子之列,但對他們這種無恥的犯戒行為,起初實在看不順眼,後來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反正自己不追隨他們的後步,在良心沒虧欠就好了。 據老和尚們說,佛教的經懺,只要和尚們在唸經拜懺時,能夠3業(身、心、意,)清淨,是能夠感應佛菩薩和消除業障的(?)。然而今天的佛教經懺連演戲都不如,還講甚麼3業相應呢!如果齋主們不在場的話,經懺鬼子們甚麼事都做得出來,試想在這種情況下,3業如何能清淨?如何能感應得了佛菩薩?據我身臨目睹,經懺鬼子們在經懺桌上吵架,彼此怒目相向,或者用暗語開玩笑,乃司空見慣的事。 甚至有膽大包天,對齋主年青婦女評頭論足者。某和尚年逾六旬,有一次在唸地藏經時,鄰僧某和尚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某女齋主隆起的胸部,某和尚遂高聲對他說:「當心那對搖魂鈴把你搖掉了。」自此以後,「搖魂鈴」一詞,遂成了經懺鬼子們的新術語。齋主們花錢請和尚們瞎胡鬧,我真為齋主們叫屈,雖然我曾數度提出好言相勸,但是每次得到的反應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譏諷,反而說我是外道,不懂佛法。 醒醒吧!齋主們,別再花錢觸霉頭了,超荐之功和尚是無法向你提出保證的,他們自己死了,還不知要找誰替他們超度呢!其實經懺並不是佛教正統,那只是中國和尚混飯吃的名作,如果你稍為有一點佛教常識的話,就該知道,(依佛教的說法)人死之後,49日之內,如果無人為作功德,即要轉6道受報去了,目前齋主們請和尚唸經拜佛,是否都在親眷死後49日之內行之呢?據我兩年多經懺鬼子生涯的觀察,並不盡然,有作百日者,有作週年者,有作冥壽者(更莫名其妙),更有人已死數10年還在超荐者。 故依佛教的說法,超荐有莫大的功德,試想這種過了時的荐亡,早已又轉到你身邊成了另一代的人了,還超荐個什麼勁呢?再說,如果人死之後,請幾個和尚熱鬧一番,就能收到超荐之功消除罪業的話,那麼,世上的財主們,儘可放心大膽的去做壞事,而不必顧慮生前的法律、道德、倫常和死後的因果報應了,因為身死之後,花個萬八千新台幣,僱幾個和尚敲敲打打唱唱唸唸,既可顯示身後哀榮,又可收消除罪孽免墮地獄之功,何樂而不為呢? 想想看!那有那麼便宜的事嘛?要不然佛菩薩們就是收賄賂的貪者而不值得恭敬了。多麼單純的問題,大家都不肯用腦子去思想一下,竟然讓和尚們愚弄了幾個世紀而不自覺。也實在是件值得注意的社會問題,而和尚法師愚人騙錢的卑鄙手段也實在太可惡了。和尚們放著「8正道」不走,「6度行」不行,偏偏要趕經懺導人於迷信,這不但等於否定了佛教的教義,同時也等於變賣如來家業,像這種「和尚要錢經也賣」的勾當,也實在是佛教末路的悲哀。 「經懺」雖為佛教內外人士所垢病,但若從另一方面看,經懺之對佛教,也有著不可埋沒之功。今日佛教正如一間行將塌下的破屋,若非這根有力的柱子──經懺,撐支著的話,恐怕早就消聲匿跡了,睜大眼睛看看,佛教今天除了經懺之外,還有什麼宗教活動,縱有,也不過是藉佛七、梁皇懺、共修法會、打水陸等花樣斂財而已,而真正在佛教弘揚佛法者卻百不一見,所以說佛法之能夠在今天延續不滅,經懺鬼子們厥功甚偉,至於其貽害社會之烈則又當別論了。

2019年4月11日 星期四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一)

夏炎 (達慈法師) 前言 過去大半生,我一直醉心於佛學,遂將獨一的真神拋諸腦後,我終年累月像喪失了靈魂似的,過著無意義的空虛生活,雖然身在家園,卻無家可歸;雖然友朋成群,仍覺寂寞無聊,外面朝朝歡樂,內心卻痛苦萬分。所以我靈魂的杯子,一直是空無所有。一個出身在佛教家庭的人,在極度苦悶之餘,走向披剃出家當和尚之路,似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自從我走入空門之後,終日青燈黃卷,過著社會上更死寂的日子。慢慢地我發現了佛教教義上,有著根本無法解釋的錯誤;僧團的組成份子並不是我想像中的低眉菩薩,而大多是些為「恨」所驅使的阿修羅 (魔王)。所以在我3年僧團生活中,終日憂心如焚,愁腸百結,如處火宅。若非萬能的上帝藉著一部佛教「大藏經」的因緣,使我踏上了通往天國的道路,獲得永生的保証,恐怕我的靈魂將永遠被埋葬在魔窟了!救世主耶穌基督,給安排的重生方式,是多麼的奇特美妙呀!現在我靈魂的杯子中,洋溢著芳香聖恩之醇酒,我得到了平安,內心充滿得救的喜悅。我願藉著這篇拙劣的短文,用以榮耀上帝的名。 1. 童年生活與佛有緣 我生長在一個宗教氣氛非常濃厚的佛教家庭,自幼便隨佛禮拜,誦經,吃方便齋 (每月初一,十五吃素) 雖然個中玄妙我絲毫不懂,但事事出於虔誠,絕無一絲兒裝模作樣的做作。 後來我才發現,只會講神話故事的法師們,卻擁有廣大聽眾的原因──原來佛教是建立在一群無知識的人身上。而常跑廟的老太太們,大多有一個不如意的環境,不是兒子不孝,就是和媳婦相處不好,再不然就是家境貧困,因此,她們內心深深感到現世的苦悶,卻又找不到一條真正解脫的途徑,他們既然在塵世中找不到快樂和安慰,於是,她們就只好求助於木雕泥塑的偶像,或把希望寄託於來世,盼望來生投胎,生在一個顯宦、貴族而又父慈、子孝、媳婦聽話的家庭裡,也同樣的各人有各人的煩惱!即使能夠得到世間的一切,而這些暫時的幸福,又何足珍惜呢? 追憶一個月戒壇生活,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相信那些繁瑣而又滑稽的儀規,不切實際的懺摩問答,虛應其事的講授戒律,以及燒戒疤與累死人的演禮和拜願,絕非釋迦牟尼所訂定;恐怕也只有中國佛教才有這些醜規陋俗。這那裡是受戒嘛?簡直是引禮師們自己受虐後的向人報復!由於台灣年老戒子言語不通,正式懺摩問答時,相信有70%以上,是胡答亂應的。例如羯摩和尚問:「不非時持戒,能持否?」據我事後所得到的資料,就有許多是答:「能吃」,並不是答:「能持」的,依此類推,其餘問答就可想而知了。 「燒戒疤」更是我深痛惡絕的事,因為那並不是「惡制」,只是中國佛教歷代所傳下來的「惡俗」。因為戒其中,我兼任「戒壇診療所」醫師,每當我面對一個個被燒得額青面腫,疤瘡流水的戒兄弟們,內心即泛起一陣陣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我由心底厭惡這群為「恨」所驅使而又存有「報復」心理的修羅,為什麼明知道燒戒疤不是佛制並且每年都有大德們提出檢討性的指責,何以非燒不可呢?無他,「報復心理」的潛意識作祟也。 我只燒了3顆戒疤,沒遵照開堂和尚的開示燒12顆,所以常被開堂和尚譏為不發大心,我真不知道這位年高戒老和尚的譏諷,是根據佛門何經何典而出?據說燒得越多功德越大 (?) 如果多燒幾顆戒疤就能立地成佛的話,那麼,焚身獻佛豈不是功德更大,鬼話!鬼話!至於戒壇上其他一些不合佛制的醜規奇聞,不提也罷,提起來,真會氣死人,也會笑死人。 新戒比丘除了在沙彌或尼姑面前,還算神氣之外,在其他老戒比丘面前,簡直像孫子。求戒前,每月初一、十五外出,或拜謁,都得很恭敬的爬在地上,給他們一個個的依序磕頭,如果不這樣以後的日子,可能隨時都有麻煩上身。像這種出於勉強之禮儀,在今天,恐怕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我受完3壇具足大戒以後,仍回到新竹福嚴精舍閱藏,這次我一共禁足了6個月,在這6個月的期間,我除了隨眾出坡 (集體勞動) 之外,全部時間均埋首經堆。 農曆5月中旬,FY精舍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騷動,緣起於一位新戒比丘×慧,在齋堂高聲講話,惹怒了一位佛門公認為「最有修持」的上坐比丘×俊法師,這位上坐之「無明」瞋火高燒萬丈,左右開弓甩了×慧5,6個耳光,打得×慧臉腫,眼青,鼻出血。事情發生後的當天晚上,×慧自動遷單離開了精舍,×慧可能是經不起打擊的關係,後來患上精神分裂症 (Schizophrenia),迄今仍住在精神病院療養中。 打比丘尼是犯戒的行為,噫!如此上座?如此高僧?為了這事,我曾暗中忿忿不平多日,本來我想於朔望日誦戒時,當眾向他提出諮詢的,後經同參們的相勸,才打消這個犯上的念頭。 晦澀的佛經難解的紇繨 福嚴精舍閱藏,是我有生以來,首次長時間的浸身法海,我感覺每部經的句子,都是那樣「晦澀難嚼」於是我開始苦惱了,也開始懷疑了,嘗聽老和尚們說,大藏經是用唐宋時代古文體寫的,文句非常優美,但是我卻不以為然,像這樣大堆頭的東西,文句又是那樣苦澀,恐怕以前的老學究也不容易看得懂,實在有違著書立說之原意。閱藏對我簡直味同嚼蠟,我自怨自艾,以為是宿業太重,善根太薄的關係罷。 稍後,我發現佛教教義上,存在著根本矛盾的問題,和誰也打不開的紇繨(如果不強詞奪理的話)之後,我又開始懊悔了,但是,我總不能因此而發生退志呀!出家前被激得下了天大的決心,全部財物分施予人,學經歷証件焚燬一空,就這樣輕言還俗,為免太和自己開玩笑了,所以我常常安慰自己,要忍耐、要精進、求佛菩薩加被給我力量和智慧,不要讓我著魔伴黨。但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不能斷疑,信心是無論如何也建立不起來的了!下面是我把閱藏時,對佛教教義所產生的疑問,和我自己的見解,簡略敘述一下,以供讀者參考。 無我與輪迴乃虛玄之談。 佛家6道輪迴之說,看來嚴謹其實非常牽強,雖然佛門歷代高僧輩出,著說立論亦多如牛毛,然而對於根本教義6道輪迴之說,至今猶無適當而又令人滿意之解說,自從佛教輸入中國之後,輪迴之說卻在無知的人們心中生根,貽害以至於今。 即使輪迴能夠成立,輪迴6道之交替誰司其事?沒有明白的交代。如是說一切唯心造,各隨自己業力升沉而輪迴;佛法一向是主張「萬法無自性」的,那麼,一切唯「心」造的「心」又是什麼東西呢?隨業力輪迴又是誰呢?何以每個人又都不知前生的事呢?既不知前生的事,他如何的悔改呢?佛法是重視「無我」的自性存在,那麼這頭牛又是誰轉世的呢?又是替誰受苦的呢?如果說是替自己受苦,那豈不是承認了有「我」的自性存在了? 「無我」就是「無自性」的存在,無自性存在對善惡等一切行為自不必負責,既不必為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那麼,輪迴、地獄、閻羅王豈非虛設!輪迴之說雖然歷見各經,依個人見解,想是釋迦佛當初創教教人為善,並防止徒眾「多行不義」,而方便的設一嚇阻性之籓籬,後人竟食古不化,執為實有(犯了執著重病),自欺欺人以迄於今,最後竟演成了佛教教義之重點,實不值識者一笑。 二。因果律無自圓其說。 佛教以「4諦」(苦、集、滅、道) 12緣起 (無朋、行、名色、六入、觸、受、愛、取、生、老、病、死。) 作為根本教義,以解釋人生的痛苦和生死,他們把這痛苦的根源歸之無始以來的業力,因此,他們便以厭離「現在生死苦」,追求飄渺迷離,空無所有的來世「湟槃」樂,以為對治之不二法門。然而,他們只知死鑽牛角尖,卻不知探求痛苦的真正根源,既不知痛苦之真正根源所在,如何能獲得解脫呢? 佛教一向避免討論宇宙和人類的原始,所以佛教4眾弟子 (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 的人生觀,便無一個正確的出發點,一味以「無始以來」作搪塞,其實,這等於逃避問題,和不敢接觸問題。 佛教是注重「因果律」,說是一切眾生「無始」以來,即薰染了一身惡習,所以輪轉6道無休止,然而這些惡習之果,是什麼「因」而來的呢?沒人能解釋,過去和現在10方一切諸佛,(簡直是滿天神佛),是否自無始以來便已成了佛呢?是什麼「因緣」使他們成佛的呢?沒人能說得出;不過大乘起信論上有這麼一段經文:「諸佛如來,本在因地,大發慈悲,修諸波羅密,攝化眾生。」這段經文不但不能釋疑,反而產生新的疑問,諸佛菩薩在因地時,是以什麼因緣修諸波羅密的呢?這波羅密又是誰發明的呢?又是誰將這波羅密傳授給他們的呢?如果說無人發明也無人傳授,那豈不是成了無「因」之「果」了,佛教既重視「因果」,便不能視「無因之果」為所當然,否則「因果律」便流入欺世的具文和骗人的空談了。 「湼槃是人生的歸屬『處』」為了說明生死之可厭,湼槃之可欣,所以不得不言語文字作一方便,稍為顯示一點湼槃的真義。湼槃具有3德(般若、解脫、法身),八味(常、恆、安、清涼、不老、不死、無垢、快樂。) 他這種解釋使我又增加了更多的疑問,既然說湼槃是人生的歸屬處,就等於說湼槃是有自性的實體,不然『處』之一詞作何解釋呢?10方諸佛是否都進入了同一個湼槃呢?如果說10方諸佛,並不是擠在一個湼槃裡,而是各自進入了各自的湼槃,那豈不形成了許許多多有自性的個體了?既然又說,湼槃的境界唯親證者乃知,那麼,湼槃具有3德8味又是怎樣知道的呢?如果說,那是釋迦牟尼佛親證後所說的,那麼,滿天神佛又是如何區別出來的呢?享受3德8味的又是誰呢?這些都是佛教一直無法解得開的紇繨,即使勉強解答,也不外是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看!佛教教義該有多麼的矛盾和可笑。 可憐的是他們一味﹝盲修﹞﹝盲行﹞卻不知回頭去發掘真理,尋找可獲永生而又真實的救贖之道。他們明明知道此路不通,於是一而再、再而3的碰壁之後,雖然被碰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但還是不能開悟,仍高唱著﹝空﹞啊﹝無我﹞啊之邪說繆論去自欺欺人。 根據個人的觀察和經驗,深知和尚們大多是迷戀於受人崇拜的所謂3寶地位,貪圖伸手可得的信徒供養 (包括化緣、紅包、經懺收入),以及大部份和尚欠缺謀生技能,不得不寄生佛門,吃不勞而獲的現成飯,可憐的和尚!社會的包袱! 三。問無我釋迦目瞪口呆 佛門認為諸法皆因緣和合而互相依存,因為自性之不可得,故曰「無我」。「無我」又是緣起法規12緣起的流轉門而建立,也就是説一切法皆因緣和合而生,求其我性是不可得的。「無我」一詞,極難使世人接受,我生、我病、我死、我老、我苦、我樂、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常樂我淨等等都離不開一個我字。如果有人一口咬定有我的自性存在,執以質問和尚,他一定會引用經文,回答說:「諸法無自性,除佛方便說。」來搪塞。 「無我」一詞,釋迦牟尼佛有時也會被問得啞口無言。雜阿含經第27O經有這樣一段記載:『梵志白佛言:﹝一切眾生為有我否?﹞佛默然不答;又問:﹝為無我耶?﹞佛亦不答。這時阿難在旁感到非常奇怪,佛一向主張﹝無我﹞,外道問﹝有我﹞否,不答固可,為什麼問﹝無我﹞也不回答呢?因以問佛。佛就把所以不答的理由告訴阿難說:因為外道問﹝有我﹞,意在我應是﹝常﹞;問﹝無我﹞,意在我因是﹝斷﹞,佛無論答﹝有我﹞或答﹝無我﹞,都等於承認﹝有我﹞的自性存在,所以不答。 根據這段經文的記載,很明顯的告訴我們,釋迦牟尼佛是遇見了善辯的對手,所以才被問得「目瞪口呆」,他答覆其弟子阿難的話,也的確是良心話由此可見﹝無我﹞一詞是虛妄的欺人之談。佛教經典上,處處講﹝空﹞講﹝無我﹞,絕不承認有一個實我的存在,但每當提出這些問題討論時,他們又往往不針對這問題作答,不是胡拉歪扯,就是指你﹝我執﹞﹝我見﹞太深,不肯丟開﹝我﹞字談問題,像這種不近情理的治學態度,較之釋迦牟尼之啞口無言,釋迦牟尼就顯得可愛多了。﹝無我﹞就是說﹝空﹞,無我與空乃是1而2,2而1的東西。 基於上述3點疑問,於是我對佛教信仰的信心開始動搖了。雖說我是一個在佛門家庭長大的人,但在社會灰心失望之餘,走上做和尚之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我仍然懊悔我事先沒有作週詳的考慮,對佛教教義沒有作更進一步的研究,對僧團生活沒作深入的觀察,貿然的決定,才使我陷入了今日之煩惱困境,我每於煩惱之餘,常這樣安慰自己:「錯了!就讓它錯到底吧!反正有得吃有得住,又受居士們尊敬,何必鑽牛角尖呢?同道們不都是生活得很好嗎?」就在這樣自我麻醉之下,我還俗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下來。 編獅刊初識僧團真面目 又是半年過去了,除了身體日餘衰落之外,在修學上毫無所得。農曆7月中旬,在過度勞瘁之下我病倒了,臥病兩週後,承好心的2師兄JN法師,接我回台北SS寺療養。經過兩個多月的治療,方略見起色病雖日漸減輕,但心情卻日益沉重,因為我已拖欠了7000餘元新台幣的醫藥費,以我這樣一個初入佛門無人供養的窮和尚來說,這筆債務實在無法負擔,同時和尚們的社會,比一般社會更為現實,每個和尚都是非常自私的,每個和尚都沒有幫助別人的習慣,也都沒有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的德性;他們只有相互詆譭,彼此傾軋的惡習性,這並不是我得不到他們的幫助,在發窮牢騷,事實上確是如此,有心人不妨細心觀察和訪問一番,就知道我不是在打妄語了。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際,幸好此事為我舊日幾位窮朋友聞悉,才湊集了一筆款子解除了我的急難和苦厄,不然真把我急瘋了,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具有慈悲心腸的人都站在佛門之外。是時,中華民國各宗教文物展覽會行將揭幕,佛教也在積極的籌備,因為人手不夠 (並非人手真不夠,而是因為展覽會無紅包好拿,同時又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大和尚們誰也不肯出頭,逃避唯恐不及,這就是今日和尚們的寫照。其實大和尚們不出頭,人少點也好,因為大和尚們一湊在一起,就形成了7個和尚8樣腔,各逞嘴能的場面,什麼事也辦不成。) 籌備會把我這個病和尚的名字,也列入了工作人員名單,啥法子呢?家師TA老和尚是籌備委員會的總幹事,我不出來做事?又要誰來做呢?基於此一原因我只好帶病工作了。

2019年4月5日 星期五

辦公室內

陳蘭潔// 我自1988年起,在一家運動鞋批發公司當會計員,老板是加拿大土生日本人。在頭兩年裡,工作環境單純,老板對我的工作也頗賞識,所以愉快的度過了。1990年,老板得知我被帕金森病纏累,態度就變得很不穩定,對我時好時壞。好時就像往常一樣,壞時態度就很惡劣,如將文件往我桌上一甩,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我當時自己的情緒也是起伏不定,平常就很怕看人臉色,再加上這病,變得自憐自卑,常到天父面前哭訴。天父對我慈愛卻不縱容,祂了解我受的委屈,但要我知道這是一場嚴肅的屬靈爭戰,仇敵想藉這病來毀滅我的靈性,祂卻要建立我,選擇權操握在我手中。我立刻回應主說我願意站在主這邊。天父提醒我,既然這樣,我便應有主女兒的表現,情緒不當受外在事物影響,要常倚靠主,住在主裡。從那天起,我試著學習手忙心不忙,一邊殷勤作工,一邊心裡安祥靠主。因此就是遇見老板情緒低落,我心中仍平安喜樂。 1994年,我的體力漸漸不支,只得每天提早兩小時下班。那時,由於身體僵硬,晚上不能安睡。有一天早上起床,覺得頭昏腦脹,似乎一夜沒有睡過,就立刻求主加我力量。主叫我知道祂就是我的力量。那天,我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好似睡足一樣。在未生病前,我一天至少需8小時睡眠,若睡不夠,很容易感冒。但自那次起,雖常不夠睡,尤其是這一年半,因病情惡化,每天平均只能睡兩3個鐘頭,有時更整夜無眠,卻極少感冒。這10年間,我所請的病假,還少過未病發前之兩年。這對我而言就是每天經歷神蹟了。 1994年夏天老板出差,一天中午打長途電話回來找我,碰巧我出去吃午飯。他那天不知受了甚麼刺激,火氣十足,過了半個鐘頭左右再打來,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破口大罵,毫不講理,還粗話連篇。這下可惹火了我天然舊我的性格,心想我才不為這5斗米折腰,一氣之下就提出辭呈,反正許多人也勸我不要再上班了。此時聖靈問我是天父要我辭呢,還是我意氣用事?我立刻知道自己太衝動了,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只有求主耶穌原諒與掌管。 過了幾天,老板回來,面部表情嚴肅,經過我辦公桌時冷冷地丟下一句:「中午一起吃飯。」我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想已交託主耶穌,就不用操心。 吃飯時,老板說:「我平常很少發大脾氣,偶而一次,妳就辭職,這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我一聽就說:「那我不辭職好了。」他聽後就笑著說:「以後只准我開除妳,不可以自己不幹,除非病情有了變化,不能再勝任工作,那時妳可要早點通知我。」這件事之前不久,我丈夫因為羨慕別人當老板寫意,又對自己電機工程師的行業厭倦,便將我們辛苦的積蓄全都投資到一家汽車維修公司。這是我們最需要經濟支援的時候,我卻這麼意氣用事,若非天父憐憫,給我這下台階,否則後果不敢想像。一天中午吃完飯,我照例到公司附近散步。當時我有些用藥過量,所以走路時左腳提的比往常要高。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我看到一群年青人圍在一起笑得前仰後仆,我好奇地走過去瞧瞧,看到他們圍着一個男孩子正學我走路的樣子。我立時受到極大傷害,對主耶穌說:「主啊,他們在笑我。」主並沒有回答。之後,快到辦公室時,經過一棟建築物,入口處是一片大鏡子,這時聖靈對我說:「瞧瞧妳走路的模樣。」我一看不禁大笑起來,的確很可笑。如果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何況別人呢?因此,心情就完全平服下來。 1997年,我因長期服藥的結果,產生強烈的負作用,就是身體4肢會不由自主的亂動。這情況令我覺得很尷尬。在飯館或在商店裡,常遭服務員異樣甚至鄙視的待遇。這時,天父又再提醒我,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要認定我已經與耶穌基督同釘十字架, 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我想到耶穌在世時被人藐視、被人厭棄、多受痛苦,常經憂患,然而祂勝過一切,沒有懷恨、沒有苦毒、沒有自憐。如今基督復活的生命在我裡面,我當然也可以得勝。 漸漸我發現所吃的藥常在該生效時不起作用,上班時會突然全身僵硬。開始時我還設法躲到廁所,後來想想,這不像主女兒的身份,也不是長久之計。聖靈就提醒我要處之泰然,不要驚慌。於是我就坐在原位不動。許多時候,老板經過我座位,見我僵在那裡,也裝著視而不見。有時他站在我面前問我拿文件,我根本動彈不得,只好請他先回辦公室,他居然也不介意,而我的工作因著神的憐憫,也能夠如期做完,真是看到天父的恩典。在最後的兩3年裡,我更體會天父的恩典,老板對我很好,同事們也非常諒解,每每在需要之時給我適當的幫助。 2000年10月,我知道該是時候辭工了,因為體力不濟。吃藥後,生效時,便會4肢不由自主的亂動,甚至接電話、使用電腦鍵盤都常出問題;若沒效,那更是全身僵硬,甚麼事情都做不來。於是在10月中我通知老板,告訴他我做到11月底。就在公司要找人的期間,有一位我不認識的司徒女士突然間將她的履歷表傳真到公司來,老板看過後覺得不合適,因為她雖有豐富的銀行經驗,但卻無會計經驗。有一天一大早,我接到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原來就是司徒女士。她一直在電話中哭,我問她是否因為找工作不順,心情不好,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只有在電話中與她一起禱告。過了一天,她又打電話來說,自從昨天我為她禱告後,她就自己在上帝面前懺悔認罪,與上帝和好。她原本怪上帝使她處處不順利,現在知錯了。 當天我妹妹打電話來,說她公司急找一個英文流利、聰明伶俐的人,我當時立刻想到司徒女士,後來妹妹雇用了她,對她讚許有加。我在這件事上看到:萬事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 公司慣例會請辭職的員工吃頓午飯的,但卻無人提及請我吃飯。我本以為他們要給我一個驚喜;但到了要走的最後一分鐘都無人表示不捨,這實在是我在這公司最後的考驗。當時聖靈問我:妳氣嗎?心裡有苦毒嗎?我說:「沒有,也不敢有,只是有一點難過,可能我平常待人處世太差了。」 等我離開後幾星期,有一天,公司小姐打電話來說,老板想請我全家吃飯,還包括了我妹妹及妹夫,去吃泰國海鮮自助餐。當天幾乎全公司的人都到場了,我知大家是特意出來的,因為那是個週末,老板還送了我一隻瑞士手錶,並附上一張卡片,上面寫著:「當妳不在辦公室時,我們都非常想念妳,但我希望這人生新的里程能對妳身體有所助益。我們雖然不能常見到妳,但妳要確知,妳常在我們的心思、意念、思想中。讓我們繼續保持聯絡。」 我很感謝天父,藉著老板、同事、及周圍的環境來訓練我,在這12年中,最主要的就是不論周圍的人、事、物如何變遷,我都要保持內心的平安喜樂,而且不論我的外在變得如何醜陋,都要有主女兒的樣式,不自憐、自卑。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這12年中,我不斷經歷神是信實的。當初剛上班時,就發現這公司常有現金周轉不靈的情形,有同事好心給我一張藉口單,說若有人追債,只需要隨便選一個應付就可以了。藉口單上寫著電腦失靈、老板出差…等等,我心想這不等於撒謊?所以通知接電話的小姐若有討債的,就告訴對方,我的名字叫「蘭潔」,這樣我一聽見是找「蘭潔」的就有心理準備,留神不要說謊。同時,我也為收帳禱告。很奇妙,許多難收到帳的客戶都自動乖乖付帳,使每天都能應付,支出有餘。天父實在是眷顧祂的兒女們,我們若一心遵守祂的旨意,祂絕不虧待我們。 這幾年來,主耶穌基督的恩典慈愛一直隨著我,每天都有新的憐憫等著我,每天都得著祂的鼓勵與安慰。祂的同在是我所渴慕的,祂大能膀臂的扶持是我隨時可經歷的,我只有將自己再一次的獻上,願成為一流通的管道,讓主使用,將福氣帶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