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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11日 星期四

一個佛教和尚的轉變----(一)

夏炎 (達慈法師) 前言 過去大半生,我一直醉心於佛學,遂將獨一的真神拋諸腦後,我終年累月像喪失了靈魂似的,過著無意義的空虛生活,雖然身在家園,卻無家可歸;雖然友朋成群,仍覺寂寞無聊,外面朝朝歡樂,內心卻痛苦萬分。所以我靈魂的杯子,一直是空無所有。一個出身在佛教家庭的人,在極度苦悶之餘,走向披剃出家當和尚之路,似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自從我走入空門之後,終日青燈黃卷,過著社會上更死寂的日子。慢慢地我發現了佛教教義上,有著根本無法解釋的錯誤;僧團的組成份子並不是我想像中的低眉菩薩,而大多是些為「恨」所驅使的阿修羅 (魔王)。所以在我3年僧團生活中,終日憂心如焚,愁腸百結,如處火宅。若非萬能的上帝藉著一部佛教「大藏經」的因緣,使我踏上了通往天國的道路,獲得永生的保証,恐怕我的靈魂將永遠被埋葬在魔窟了!救世主耶穌基督,給安排的重生方式,是多麼的奇特美妙呀!現在我靈魂的杯子中,洋溢著芳香聖恩之醇酒,我得到了平安,內心充滿得救的喜悅。我願藉著這篇拙劣的短文,用以榮耀上帝的名。 1. 童年生活與佛有緣 我生長在一個宗教氣氛非常濃厚的佛教家庭,自幼便隨佛禮拜,誦經,吃方便齋 (每月初一,十五吃素) 雖然個中玄妙我絲毫不懂,但事事出於虔誠,絕無一絲兒裝模作樣的做作。 後來我才發現,只會講神話故事的法師們,卻擁有廣大聽眾的原因──原來佛教是建立在一群無知識的人身上。而常跑廟的老太太們,大多有一個不如意的環境,不是兒子不孝,就是和媳婦相處不好,再不然就是家境貧困,因此,她們內心深深感到現世的苦悶,卻又找不到一條真正解脫的途徑,他們既然在塵世中找不到快樂和安慰,於是,她們就只好求助於木雕泥塑的偶像,或把希望寄託於來世,盼望來生投胎,生在一個顯宦、貴族而又父慈、子孝、媳婦聽話的家庭裡,也同樣的各人有各人的煩惱!即使能夠得到世間的一切,而這些暫時的幸福,又何足珍惜呢? 追憶一個月戒壇生活,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相信那些繁瑣而又滑稽的儀規,不切實際的懺摩問答,虛應其事的講授戒律,以及燒戒疤與累死人的演禮和拜願,絕非釋迦牟尼所訂定;恐怕也只有中國佛教才有這些醜規陋俗。這那裡是受戒嘛?簡直是引禮師們自己受虐後的向人報復!由於台灣年老戒子言語不通,正式懺摩問答時,相信有70%以上,是胡答亂應的。例如羯摩和尚問:「不非時持戒,能持否?」據我事後所得到的資料,就有許多是答:「能吃」,並不是答:「能持」的,依此類推,其餘問答就可想而知了。 「燒戒疤」更是我深痛惡絕的事,因為那並不是「惡制」,只是中國佛教歷代所傳下來的「惡俗」。因為戒其中,我兼任「戒壇診療所」醫師,每當我面對一個個被燒得額青面腫,疤瘡流水的戒兄弟們,內心即泛起一陣陣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我由心底厭惡這群為「恨」所驅使而又存有「報復」心理的修羅,為什麼明知道燒戒疤不是佛制並且每年都有大德們提出檢討性的指責,何以非燒不可呢?無他,「報復心理」的潛意識作祟也。 我只燒了3顆戒疤,沒遵照開堂和尚的開示燒12顆,所以常被開堂和尚譏為不發大心,我真不知道這位年高戒老和尚的譏諷,是根據佛門何經何典而出?據說燒得越多功德越大 (?) 如果多燒幾顆戒疤就能立地成佛的話,那麼,焚身獻佛豈不是功德更大,鬼話!鬼話!至於戒壇上其他一些不合佛制的醜規奇聞,不提也罷,提起來,真會氣死人,也會笑死人。 新戒比丘除了在沙彌或尼姑面前,還算神氣之外,在其他老戒比丘面前,簡直像孫子。求戒前,每月初一、十五外出,或拜謁,都得很恭敬的爬在地上,給他們一個個的依序磕頭,如果不這樣以後的日子,可能隨時都有麻煩上身。像這種出於勉強之禮儀,在今天,恐怕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我受完3壇具足大戒以後,仍回到新竹福嚴精舍閱藏,這次我一共禁足了6個月,在這6個月的期間,我除了隨眾出坡 (集體勞動) 之外,全部時間均埋首經堆。 農曆5月中旬,FY精舍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騷動,緣起於一位新戒比丘×慧,在齋堂高聲講話,惹怒了一位佛門公認為「最有修持」的上坐比丘×俊法師,這位上坐之「無明」瞋火高燒萬丈,左右開弓甩了×慧5,6個耳光,打得×慧臉腫,眼青,鼻出血。事情發生後的當天晚上,×慧自動遷單離開了精舍,×慧可能是經不起打擊的關係,後來患上精神分裂症 (Schizophrenia),迄今仍住在精神病院療養中。 打比丘尼是犯戒的行為,噫!如此上座?如此高僧?為了這事,我曾暗中忿忿不平多日,本來我想於朔望日誦戒時,當眾向他提出諮詢的,後經同參們的相勸,才打消這個犯上的念頭。 晦澀的佛經難解的紇繨 福嚴精舍閱藏,是我有生以來,首次長時間的浸身法海,我感覺每部經的句子,都是那樣「晦澀難嚼」於是我開始苦惱了,也開始懷疑了,嘗聽老和尚們說,大藏經是用唐宋時代古文體寫的,文句非常優美,但是我卻不以為然,像這樣大堆頭的東西,文句又是那樣苦澀,恐怕以前的老學究也不容易看得懂,實在有違著書立說之原意。閱藏對我簡直味同嚼蠟,我自怨自艾,以為是宿業太重,善根太薄的關係罷。 稍後,我發現佛教教義上,存在著根本矛盾的問題,和誰也打不開的紇繨(如果不強詞奪理的話)之後,我又開始懊悔了,但是,我總不能因此而發生退志呀!出家前被激得下了天大的決心,全部財物分施予人,學經歷証件焚燬一空,就這樣輕言還俗,為免太和自己開玩笑了,所以我常常安慰自己,要忍耐、要精進、求佛菩薩加被給我力量和智慧,不要讓我著魔伴黨。但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不能斷疑,信心是無論如何也建立不起來的了!下面是我把閱藏時,對佛教教義所產生的疑問,和我自己的見解,簡略敘述一下,以供讀者參考。 無我與輪迴乃虛玄之談。 佛家6道輪迴之說,看來嚴謹其實非常牽強,雖然佛門歷代高僧輩出,著說立論亦多如牛毛,然而對於根本教義6道輪迴之說,至今猶無適當而又令人滿意之解說,自從佛教輸入中國之後,輪迴之說卻在無知的人們心中生根,貽害以至於今。 即使輪迴能夠成立,輪迴6道之交替誰司其事?沒有明白的交代。如是說一切唯心造,各隨自己業力升沉而輪迴;佛法一向是主張「萬法無自性」的,那麼,一切唯「心」造的「心」又是什麼東西呢?隨業力輪迴又是誰呢?何以每個人又都不知前生的事呢?既不知前生的事,他如何的悔改呢?佛法是重視「無我」的自性存在,那麼這頭牛又是誰轉世的呢?又是替誰受苦的呢?如果說是替自己受苦,那豈不是承認了有「我」的自性存在了? 「無我」就是「無自性」的存在,無自性存在對善惡等一切行為自不必負責,既不必為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那麼,輪迴、地獄、閻羅王豈非虛設!輪迴之說雖然歷見各經,依個人見解,想是釋迦佛當初創教教人為善,並防止徒眾「多行不義」,而方便的設一嚇阻性之籓籬,後人竟食古不化,執為實有(犯了執著重病),自欺欺人以迄於今,最後竟演成了佛教教義之重點,實不值識者一笑。 二。因果律無自圓其說。 佛教以「4諦」(苦、集、滅、道) 12緣起 (無朋、行、名色、六入、觸、受、愛、取、生、老、病、死。) 作為根本教義,以解釋人生的痛苦和生死,他們把這痛苦的根源歸之無始以來的業力,因此,他們便以厭離「現在生死苦」,追求飄渺迷離,空無所有的來世「湟槃」樂,以為對治之不二法門。然而,他們只知死鑽牛角尖,卻不知探求痛苦的真正根源,既不知痛苦之真正根源所在,如何能獲得解脫呢? 佛教一向避免討論宇宙和人類的原始,所以佛教4眾弟子 (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 的人生觀,便無一個正確的出發點,一味以「無始以來」作搪塞,其實,這等於逃避問題,和不敢接觸問題。 佛教是注重「因果律」,說是一切眾生「無始」以來,即薰染了一身惡習,所以輪轉6道無休止,然而這些惡習之果,是什麼「因」而來的呢?沒人能解釋,過去和現在10方一切諸佛,(簡直是滿天神佛),是否自無始以來便已成了佛呢?是什麼「因緣」使他們成佛的呢?沒人能說得出;不過大乘起信論上有這麼一段經文:「諸佛如來,本在因地,大發慈悲,修諸波羅密,攝化眾生。」這段經文不但不能釋疑,反而產生新的疑問,諸佛菩薩在因地時,是以什麼因緣修諸波羅密的呢?這波羅密又是誰發明的呢?又是誰將這波羅密傳授給他們的呢?如果說無人發明也無人傳授,那豈不是成了無「因」之「果」了,佛教既重視「因果」,便不能視「無因之果」為所當然,否則「因果律」便流入欺世的具文和骗人的空談了。 「湼槃是人生的歸屬『處』」為了說明生死之可厭,湼槃之可欣,所以不得不言語文字作一方便,稍為顯示一點湼槃的真義。湼槃具有3德(般若、解脫、法身),八味(常、恆、安、清涼、不老、不死、無垢、快樂。) 他這種解釋使我又增加了更多的疑問,既然說湼槃是人生的歸屬處,就等於說湼槃是有自性的實體,不然『處』之一詞作何解釋呢?10方諸佛是否都進入了同一個湼槃呢?如果說10方諸佛,並不是擠在一個湼槃裡,而是各自進入了各自的湼槃,那豈不形成了許許多多有自性的個體了?既然又說,湼槃的境界唯親證者乃知,那麼,湼槃具有3德8味又是怎樣知道的呢?如果說,那是釋迦牟尼佛親證後所說的,那麼,滿天神佛又是如何區別出來的呢?享受3德8味的又是誰呢?這些都是佛教一直無法解得開的紇繨,即使勉強解答,也不外是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看!佛教教義該有多麼的矛盾和可笑。 可憐的是他們一味﹝盲修﹞﹝盲行﹞卻不知回頭去發掘真理,尋找可獲永生而又真實的救贖之道。他們明明知道此路不通,於是一而再、再而3的碰壁之後,雖然被碰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但還是不能開悟,仍高唱著﹝空﹞啊﹝無我﹞啊之邪說繆論去自欺欺人。 根據個人的觀察和經驗,深知和尚們大多是迷戀於受人崇拜的所謂3寶地位,貪圖伸手可得的信徒供養 (包括化緣、紅包、經懺收入),以及大部份和尚欠缺謀生技能,不得不寄生佛門,吃不勞而獲的現成飯,可憐的和尚!社會的包袱! 三。問無我釋迦目瞪口呆 佛門認為諸法皆因緣和合而互相依存,因為自性之不可得,故曰「無我」。「無我」又是緣起法規12緣起的流轉門而建立,也就是説一切法皆因緣和合而生,求其我性是不可得的。「無我」一詞,極難使世人接受,我生、我病、我死、我老、我苦、我樂、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常樂我淨等等都離不開一個我字。如果有人一口咬定有我的自性存在,執以質問和尚,他一定會引用經文,回答說:「諸法無自性,除佛方便說。」來搪塞。 「無我」一詞,釋迦牟尼佛有時也會被問得啞口無言。雜阿含經第27O經有這樣一段記載:『梵志白佛言:﹝一切眾生為有我否?﹞佛默然不答;又問:﹝為無我耶?﹞佛亦不答。這時阿難在旁感到非常奇怪,佛一向主張﹝無我﹞,外道問﹝有我﹞否,不答固可,為什麼問﹝無我﹞也不回答呢?因以問佛。佛就把所以不答的理由告訴阿難說:因為外道問﹝有我﹞,意在我應是﹝常﹞;問﹝無我﹞,意在我因是﹝斷﹞,佛無論答﹝有我﹞或答﹝無我﹞,都等於承認﹝有我﹞的自性存在,所以不答。 根據這段經文的記載,很明顯的告訴我們,釋迦牟尼佛是遇見了善辯的對手,所以才被問得「目瞪口呆」,他答覆其弟子阿難的話,也的確是良心話由此可見﹝無我﹞一詞是虛妄的欺人之談。佛教經典上,處處講﹝空﹞講﹝無我﹞,絕不承認有一個實我的存在,但每當提出這些問題討論時,他們又往往不針對這問題作答,不是胡拉歪扯,就是指你﹝我執﹞﹝我見﹞太深,不肯丟開﹝我﹞字談問題,像這種不近情理的治學態度,較之釋迦牟尼之啞口無言,釋迦牟尼就顯得可愛多了。﹝無我﹞就是說﹝空﹞,無我與空乃是1而2,2而1的東西。 基於上述3點疑問,於是我對佛教信仰的信心開始動搖了。雖說我是一個在佛門家庭長大的人,但在社會灰心失望之餘,走上做和尚之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我仍然懊悔我事先沒有作週詳的考慮,對佛教教義沒有作更進一步的研究,對僧團生活沒作深入的觀察,貿然的決定,才使我陷入了今日之煩惱困境,我每於煩惱之餘,常這樣安慰自己:「錯了!就讓它錯到底吧!反正有得吃有得住,又受居士們尊敬,何必鑽牛角尖呢?同道們不都是生活得很好嗎?」就在這樣自我麻醉之下,我還俗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下來。 編獅刊初識僧團真面目 又是半年過去了,除了身體日餘衰落之外,在修學上毫無所得。農曆7月中旬,在過度勞瘁之下我病倒了,臥病兩週後,承好心的2師兄JN法師,接我回台北SS寺療養。經過兩個多月的治療,方略見起色病雖日漸減輕,但心情卻日益沉重,因為我已拖欠了7000餘元新台幣的醫藥費,以我這樣一個初入佛門無人供養的窮和尚來說,這筆債務實在無法負擔,同時和尚們的社會,比一般社會更為現實,每個和尚都是非常自私的,每個和尚都沒有幫助別人的習慣,也都沒有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的德性;他們只有相互詆譭,彼此傾軋的惡習性,這並不是我得不到他們的幫助,在發窮牢騷,事實上確是如此,有心人不妨細心觀察和訪問一番,就知道我不是在打妄語了。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際,幸好此事為我舊日幾位窮朋友聞悉,才湊集了一筆款子解除了我的急難和苦厄,不然真把我急瘋了,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具有慈悲心腸的人都站在佛門之外。是時,中華民國各宗教文物展覽會行將揭幕,佛教也在積極的籌備,因為人手不夠 (並非人手真不夠,而是因為展覽會無紅包好拿,同時又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大和尚們誰也不肯出頭,逃避唯恐不及,這就是今日和尚們的寫照。其實大和尚們不出頭,人少點也好,因為大和尚們一湊在一起,就形成了7個和尚8樣腔,各逞嘴能的場面,什麼事也辦不成。) 籌備會把我這個病和尚的名字,也列入了工作人員名單,啥法子呢?家師TA老和尚是籌備委員會的總幹事,我不出來做事?又要誰來做呢?基於此一原因我只好帶病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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